似是一道水渠般的半圆之沟以泉口为头,划破乌沉沉地面延伸向洞之深处隐身而不见。
却见那七彩水晶巨珠于空中旋起一层白雾,又似结冰,而后又似融化成水晶珠掉入池中,颗颗光华闪闪,甚是耀眼,皆落池而不见。
恰此时,突见有九条鱼闪着乌金色之光腾空跃起,吞吃那落下之水晶珠,吞后落池皆变成蓝色,围池旋游,荡起的水波横冲直撞。
不一时,又见那水晶珠如一粒黑珍珠般凌空而旋,那泉水如墨水突灵灵地异动,甚是惊人。九鱼池中嬉戏、追逐,溅起黑墨般的水花皆落于池边沿上。骤然间,闻听“噗“的一声闷响,见那水晶巨珠在空中爆出一层蓝色粉沫,落入池中,泉水高涨奔那条水渠汹涌而去,眼见着瞬间燃成蓝色火焰。
鸿潜原地打了个激灵,吓得心都在打颤,一盏茶之功,见那水晶珠似是要变成珊瑚色,泉水渐赤,鸿潜抬腿沿着水渠一路狂奔而去,心下极其恐惧,因其想起了云雅之言:
“此水若呈红色,上似有一珊瑚色珠旋转,但需饮水之瓢,取一瓢可将海烧红。”
且说鸿潜沿此水渠也不知跑出有多远,七捌八弯的,水渠在脚下渐渐消失。突见眼前越来越黑,感觉似是到了那万丈崖涧之底。鸿潜停下脚步,暗思:
“吾将此处作下一记号,下次若来且能寻见。纵是在此呆上一万年,怕是也寻不明白这天地造化之玄机,待吾见恩主仔细问上一番。”遂搬起几块石头摆了个记号。
且说鸿潜自是以一颗赴死之心复仇、助金粼羽除妖之人,见此玄机异象也是出于好奇之心想一探究竟。天将云雅为除妖,自是泄露了天机。若不是如此,云雅之命不至于亡于此地!虽人神均不舍其才,却也是命里劫数难逃,此为后话。
片刻察看地形后,鸿潜见果然是涧底,遂沿着石壁慢慢向上爬去。
且说二妖,自小妖报来发现鸿潜欲顺天池底出洞外,正将其追至洞穴深处之时,下死命见鸿潜立刻将其剁成泥、寡成膏,丢至岩浆之中。命妖兵死守天池底口,二妖亲自追杀于小妖身后,突见山洞石顶皆崩塌眼前,退出洞外,怒道:“便宜鸿潜老儿了,他自是被乱石砸死于洞中免了那成泥膏之苦。”怒罢,与妖兵退回洞中,二妖商榷退天兵之法。
“妹妹,吾思得一计,但不知可行否?此计一出,无有退路。若成,吾姐妹诛那天帝老儿,若不成,吾姐妹死无葬身之地!魂灵必坠魔窟,万年不得出。”媚巳道。
“决战摆在眼前,姐姐说来。”妃巳道。
“吾思纵算此次,吾等斩杀金粼羽退天兵,后还会有无数个金粼羽接踵而至,那天帝老儿与吾等摆开车轮战,总有一日耗尽吾等兵力,被其斩下首级,打散元神。莫不如,此次吾等声东击西,佯装与金粼羽缠斗,后借吾等重器“迷空玄镜”之法力,趁天庭兵空将寡之时,将其掀翻。”媚巳道。
“此计甚好。但妹妹还有一言,实为肺腑。吾姐妹万年同心之修,此番战事姐姐似是处处绕行金粼羽,难不成姐姐对其动了情吗?”妃巳问道:
“姐姐好糊涂啊!想来那天界、魔界因儿女之情自毁前程者还少吗?那摆在眼前的珊瑚朵若不是与那魔尊迷失在情海深处,不能自拔,恐怕其法力早在吾等姐妹之上,其为刀俎,吾为鱼。珊瑚朵的下场,定是被吾姐妹替那魔尊剪除祸患又引来无端的魔道之恨,里外不是人,却也无有它法。姐姐不思此“情”字之苦楚吗?那金粼羽与东宫之主天庭之上又当如何过得了这“情”字一关?即便不亡命战局之中,诛仙台岂是儿戏?”
“好妹妹,罢了,姐姐依你之言。”媚巳哀伤道:“姐姐只是觉那金粼羽与东宫之主,甚有才华,怜之惜之便罢了!想那二人又怎会不知,灭吾等之日便是他亡命之时,其心又怎能不悲哀!”
“姐姐莫道他人之苦,吾等处境甚危。纵是遇知己,两军阵前皆死敌,若生怜香惜玉之心,吾等皆成俗人矣!”妃巳言罢,见媚巳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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