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冉、芬郁息心照料的同时,自是很心疼。这些日里,东宫、南宫辖下十二宫宫主各自前来问候云雅,更显得忙碌。
却说这日,忙碌良久,云雅还在凝眉思曲。芬郁去暧茶,芬冉便取了一件衣裳披至其背上,言道:“吾主,近日来甚累!吾主已有身孕,不可不思啊!”
“芬冉,此事不得说与任何人,更不得说与粼羽。吾恐其知道后,生出事端来!”云雅道。
“芬冉、芬郁自不会与人说出此事,若不告之金粼羽,莫不是想苦死吾主?”芬冉言罢,落下泪来。
“但不知,金粼羽在天庭关押何处?吾明日里着人前去打探一番,吾主意下如何?”芬郁道。
“芬郁,不可胡来。此一时,吾等万万不可四处打探粼羽消息。想来粼羽奋力铲除二妖,两军阵前,虽折兵损将,自是无功却也不当有罪。如今,反被押入天牢,形势自不是吾等所能估量出来。若天帝再命粼羽至阵前除妖,吾恐铲除二妖之日,必是天上地下难平的一天!”云雅道。
“芬郁尊主命就是了,吾主还需歇息,时不多日,便得回两军阵前了。”芬郁言罢,扶云雅床榻歇息。
次日早,水晶珠玉前来问候。
云雅与其说曲,说舞。不一时,云雅招东、南、西、北四宫辖下梅花宫、杏花宫、石榴宫、芙蕖宫、九华菊宫、凌霄宫、凌波宫、曼陀罗宫八位仙子至东宫排舞。
片刻之功,见二十一位乐女鱼贯而入,倚着殿堂三面分拨、敲、吹一字排好,手掌各种器乐,众仙子到齐。
见云雅命侍女与众仙子更衣,东宫二仙子着水青、水蓝色衣裳;南宫二仙子着淡粉、朱红色衣裳;西宫二仙子着鹅黄、金桔色衣裳;北宫二仙子着白色洒金、洒银衣裳。整装罢,见外围按东、南、西、北四方各立一位仙子,手托七彩花篮,内围四仙子取外围二仙子犄角中轴线站立,持鱼鳞纹短箭背于身后。
云雅与众仙子说舞罢,转身入中间领舞。眼见一众乐女轻抬尖纤十指,耳闻雅乐若水流清婉而出。先是外围仙子莲步徐徐自东而向西袅娜旋转,手舞花蓝,高低错落荡起水波状,而后是内围仙子抱剑自西而东凌空踩住鼓点。
片刻后,仙乐骤然变大,众仙子齐齐而舞,云雅陡然于中间舞水袖而起,好似一朵轻云飘于万岭之上。
忽见外围仙子手托之花蓝,飞起花朵无数,团团簇簇,忽又见内围仙子手中剑芒闪光之处,花朵皆成片,化作花雨纷纷飘落。南北东西,仙子持花蓝皆有一定之位,前后左右,仙子抱剑若浮萍飘荡,只觉眼前五光十色、霓虹飘缈,飞花飘摇如梦境。
曲罢舞收,众仙子皆喜出往外,自是暗下决心必练好此舞,只为赢得天帝之一缕青睐的目光。稍过片刻,众仙子与云雅施礼告退,众乐女出。
却见水晶珠玉上前言道:“吾思中间花团紧簇之位必是帝母献舞之位,吾未曾见你留位于已,为何?”
“珠玉,吾去两军阵前,你务必替吾排好此舞,待帝母舞蹈之时,自有彩凤凌于空中。吾等见彩凤至,必要跟随花瓣落下。”云雅道,“勿要担心,吾自会加一独舞。”
见珠玉眼里似有疑惑,稍后点点头,口中应答后,欲起身告辞。
云雅吩咐芬冉取盒来,片刻之功,见芬冉手捧着一精致盒子过来,云雅打开盒盖,内置一只翡翠碧绿手镯,眼见那玉镯青翠之色似雨后之翠竹,恍若能喷出道道绿烟来。云雅上前牵住珠玉之手,将手镯戴在珠玉腕上言道:
“此镯之色,更能烘托珠玉之美,好比那翠叶映珊瑚!”
珠玉见此镯,心下甚觉喜爱,忙不跌施礼致谢。云雅携手送珠玉至宫门口,看着珠玉,眼中似是写满不舍。
“你去两军阵前之日,必要等吾前来送你!”珠玉言罢,告辞而去。
却说珠玉,自回得石榴宫便吩咐红索收拾一殿堂,次日招来各宫仙子与乐女,彩排“羽凤云裳之曲”。
这日,排练完毕,各宫仙子告辞而出。红萦提醒道:“明日,东宫主午间便去两军阵前,吾主还需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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