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与岑师伯所说并无二致。只是,得到这一确切消息,倒是令澜致更加无奈。
她如今才结丹初期的修为,三年之后达到元婴中期,几乎是痴人说梦。不过同时,她又想到,林氏家族整体才多少位元婴期的修士,就连她的父亲林莫言也不过结丹圆满。届时,他们这些无法通过界门的人,该当如何?
想到此处,自然而然便问起这一茬。
“现今老祖的打算是,暂时以秘药将檀墨等几位资质不错的孩子拔高至元婴初期。若是他们还算争气,能在三年之内达到初期圆满,便可以此与西昆仑提出交涉。”说着,林莫言又看了澜致一眼,“我们原本也不知你在剑门情形如何,既然你也已经达到结丹初期,我便替你一同上报老祖,为你也争一个名额吧。”
这自然也好,至少比她在无极剑门内走关系求人来得简单多了。
“多谢父亲!”
这句父亲与道谢,可以说是她这么多年来说得最真心的一次。
而与此同时,她又不免想到,这秘药对于修士本身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林莫言自然是知道这一节的,接着便说道,“你应该也想到了。这秘药是折寿的。以燃烧未来三百年寿元为代价,挣得短时间进阶的效果。”话毕,他又肃了脸,加重语气说,“若果真有造化能过得界门,尔等便只能付出比他人更多的努力,追上不断被燃烧的寿元。如果不能在二十年内修至渡劫,你们便会经脉枯竭而死,届时神魂俱灭,再无复生的可能。”
一般的修士,通常百岁结婴。他们这些人不过六七十来岁,便能一朝得成元婴,倒也不算亏了。只是这二十年内修成渡劫,却只能看缘分。澜致曾经听闻,无极剑门如今的渡劫元君,多数在元婴期蹉跎七八十近百年才有幸寻得渡劫机缘。
这一回提前结婴,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只有真正天赋异禀、得天独厚的修士,才能活下来,得成大道。那些机缘稀疏平常的,也不过提前体验了元婴期的感觉,虚耗几年寿元之后,依然按原来的轨迹迅速凋亡。
以未知赌未知,澜致觉得值。最起码,那已知不妥的双修之法,便可以借由此途得以摆脱。想到这里,她又诉说了一番她修为增长的诡异之处,带着渺茫的希望,期盼族内老祖能拆解一二。
对于这个女儿,林莫言或许还是有些愧疚。略微思索一番之后还是应下她的请求。
既是如此,澜致自然也不着急回剑门了。且看看这诡异究竟是为何。
“这,约莫是情花之毒。”
林氏老祖声音干涩,对澜致的丹田一番查探之后,斟酌着词句说道。
情花之毒在苍梧少有闻名,也凑巧林氏老祖早年随友人闯一处古洞府,偶然得知这一奇毒之名。当时,那古洞府中人人如坠幻境,往日仙风道骨的结丹修士们纷纷化身香楼的掮客,与身边就近的女修缠绵狎昵。老祖等人因为来得迟,倒是恰好错过了那情花散种的时机,免了中毒,却由此也见证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情境。
由于当时老祖及友人皆是修为不显的普通修士,而那些高阶修士们虽然日夜缠绵,却奇异的修为不损。他们便不敢贸然上前一探究竟。只待那情花之毒效用过了,他们躲在暗处,才听见有位元婴期的前辈大喊,“竟然是情花!何人害我!”
听完这句,受那元婴修士雷霆之怒,老祖及友人迅速遁去,对于此事后续,便也不得而知了。
“我后来出于好奇,辗转打听,方知,古洞府那事之后,出来的众多修士,在短短十年之间便多数陨落。其中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女修,原本只是结丹初期的修为,短短十年之内却忽然暴增至元婴。”
这正是澜致想问的。“那,那些女修最后怎么样了?”
老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从此再未闻名号。”
可能是陨落,也有可能是失踪。但结合那些男修的下场,她们总归也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这奇毒,当年在那古洞府应该已经全数进入那些人体内,悉数消散了才对。”说着,林氏老祖便看向澜致,“你从何处沾染了此毒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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