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业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道:“那就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来,看看他们能不能在这条手臂发现什么吧。”
周怀恩愕然了,问道:“你认真的?这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王业毫不在意,说道:“就算它真的很重要,大不了等严党这些人再多死两个,我们还会缺吗?”
“嘶!”在场的人一下子就被王业的这句话给震住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王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不要一直用老眼光来看待问题,在这场怪病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可能被传染,因而丧命。”
“在这样的情况面前,无论严党这些人,以前身居何职,现在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可以说是被抛弃的了。”
“相信我,现在朝廷下本来就打算对他们动手,更别说他们现在染了怪病,还没有办法医治,本来就是要死的。”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跳出来,为他们说话的。”
周怀恩他们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啊!
于是陆绩就吩咐人,去顺天府找仵作去了。
王业严肃地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们把这些严党高层全部抓起来,然后让他们自生自灭,不感染更多的人,我们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周怀恩他们吃惊地看着王爷,这还不算结束?
事实整个的京城官场,包括徐阶嘉靖,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把这些染病了的人关在一起,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场怪病就会自己消弥掉了。
这也是古代封建王朝在面对瘟疫时,一直以来的处理方法。
王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严党的人脉可以说是错综复杂,这种怪病又有着极长的潜伏期和极强的传染性。”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显现出这种发病现象之前,到底接触过多少人,又把这种病传染给了多少人!”
“这才是我们接下来工作的真正难点。”
听到这句话,周怀恩他们的脸色彻底凝固了。
是啊,这次与以往的处理瘟疫不同,这次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放弃的地方,也不是一群可以随便被放弃的人,这里是京城!心中有着数不尽的官员、权贵,最重要的是,还有皇帝!
这次是真的麻烦了。
王业心中叹息,这里毕竟是古代封建王朝,而不是新中国的21世纪啊,没有天眼,没有大数据,很难把那些逃窜的病人全部控制起来。
就如同这次,只是一个从河间府随便逃过来的病人而已,现在就已经让整个朝堂势力开始大洗牌了。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争霸天下,王朝末年,民不聊生了。
王业勉强打起精神来,说道:“大家尽量去做吧!一定把每一个严党的高官都审讯一遍。”
“从大年初二开始算,他们到底都接触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再他们的口供把那些人都查一遍,主要是看他们是到底有没有发病的征兆。”
周怀恩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飘忽,左右张望,但就是不去做事,也没有安排人去做事。
王业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爽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别跟我别给我搞这种小手段,不然要是皇帝追究下来,有你们的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贺涛不高兴地说道:“王业,你给我搞清楚!你是试百户,而我们最低都是千户,我们是你的长官,你是我们的下官,你哪来的权力命令我们?”
王业一乐,哟呵,这是要夺权呐?于是王业问道:“那,我听你们的,你们来发布命令吧!”
周怀恩他们的头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讪笑着说道:“王老弟,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你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出头的机会,我们怎么会跟你抢呢?你安排,你来安排!”
开玩笑,这么个烫手山芋,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接到手里来?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即不跟我争权又不配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要不要我跟李督管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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