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道与术 (2-1)

“嘭”

贾云的利爪狠狠拍在山猿脸上。

下一秒，山猿便携山岳之势给了他一拳，纵然有法力抵挡，依然被打的节节后退。

看着他脸上利爪划出来的血痕，贾云很疑惑他为什么不挡下这次攻击。

山猿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再次袭来。

而这一次贾云再次察觉到让他压抑的感觉，那只袭来的拳头上好像真的凝聚了一座山的力量，呼啸着撞击在他身上。

咔嚓，贾云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来不及思考，以最快的速度闪开。

然而天空中突然落下一大束雷霆，将周围囊括，山猿沐浴在雷霆中精准的找到遭受突击的贾云，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

贾云急中生智想利用速度优势甩开他，但突然间身上着起大火，吓得他连忙落在地上滚灭火焰。

山猿高高跃起，在贾云眼中仿若化为一座大山朝自己压来，怎么也躲不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贾云也被踩进地里。

下一瞬，贾云抛开地面钻出来，但对上山猿那双眼睛，忽然天旋地转，跟着又遭受了一拳。

等他回过神，便看到山猿就在自己对面，贾云不假思索立时给他一爪，但利爪却什么也没碰到，山猿消失了，又在他身旁出现，贾云再来一爪，又消失。

“分身？”

贾云调动元神搜索山猿的下落，可无论天山地下都找不到。

“是幻术。”

禅师的声音从外界传来时，贾云就看到周围如同泡沫一样消融。

山猿喜滋滋的就站在他前面不远处。

“这就是法术的运用，雷、火、幻术包括他的眼睛，身上的一切部位都能施展，你还没明白仙应该怎么战斗，元神也不是你可以依赖的法宝，它有时候会迷惑你。”

禅师坐在蒲团上，一眼不眨看着他，继续讲解。

“我们从未成仙开始就需要悟道，那你悟出什么来了吗？你只是看到这朵花是一个生命，那座山也是生命，你开天门时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山猿在一旁伸出手臂，掌心立刻浮现出球星闪电，啪的幻灭，又浮现出一座山，雷霆是真，山是假，但借来的力量是真的。

贾云若有所思，但还明白怎么借，山猿走到他身边，手把手教，两人元神沟通，山猿带着他感悟周围的一切。

渐渐体悟到以前没注意过的地方，那里有各种元素，想要火就要聚集火元素，这就是借来的。

禅师动念间，周围景色变化。

“这是幻术吗？”

禅师点点头。

这里的树木、花草就和真的一样让人难以分辨。

“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元神。”

禅师收了幻术，给他讲解：“世间法分为道与术，神通属于道，法术属于术，道能化术，术能演道，相辅相成。山猿的幻术在于迷惑你的元神，在旁人眼里什么都没改变，而我的幻术则是布置了一个很真的世界。”

“他的是术，师父的是道。”

禅师点头，接着给他讲：“既然神通是从术推演而来的，你也可以，而道也能演化为术，用来对敌。”

贾云凝眉不展，思索着自己理解出的道，又能创造出什么样的术。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突然凭空燃起火焰，旁边的小溪又分出一支扑灭，地上的土壤一粒粒逆飞到空中，又扑簌簌落下。

贾云演示着山猿交给他的方法，都是最基础的运用方式，还没有参透怎么借来一座山的力量。

“元神与法力相辅相成。”

飘渺之音，帮他拨开迷雾。

贾云放出元神之力，感悟、沟通，就以山为目标，不断尝试，但始终无法得其精髓，忽地灵光一闪，涌出磅礴法力，元神触碰到山的那一点规则，以法力承载，实现搬山神通。

“孺子可教也，总算没笨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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