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虽然贪宝,闻言也是有些唏嘘,指了指桌上的金属管,说: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侯金花的来路,当时没有出救你的驾,就是想要印证,这是否就是冀一门候所传的菩萨。”
“菩萨?”我再次拿起那金属管。
静海忽然挠了挠头,“咱家昨个趁你睡着,已经将这些事物逐一看了个遍。这的确就是侯家大房,也就是最初得到页鲁班书的那位侯家先祖,最引以为傲的菩萨。据说这真是一支,但咱家研究了半宿,也没能弄清它作为的用法。这么地吧,现如今也不是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你就把这菩萨,还有袋的那条链子,一并交给季雅云,让她拿去防身吧。”
我忽然想到,老和尚说这么半天,确实让人开了耳不假,可到底还是没说菩萨里为什么能喷出白雾,又为何能将失去常性的狄福生给镇住啊。
静海本就窍玲珑,又和我相处久了,只一对眼就看出我的想法,慢条斯理道:
“菩萨,又有一个别名,叫镇魂。只消在其注入无根水,触动璜喷发,就能将恶念深重的人魂暂时定住。”
我有些不可置信:“那些镇住狄福生的白雾,就只是水汽?”
“是,但想要镇魂,必须得是无根水。”
不待我发问,静海就一摆,“关于菩萨,休要再多问,因为,咱家就只知道这些。”
老和尚面色一改,又使劲挠了挠头皮:“其实咱家比谁都想知道这些宝贝的妙处从何而来,我当年也不是没让人搜寻过鲁班书的下落,可流传在民间的那些录,根本全是假的啊。”
我问季雅云:“知道什么是无根水吧?”
“知道啊,没落地的雨雪嘛。”
“那就成。”我把菩萨往她里一拍,“等会儿接雪水装进去,遇到危险就用它。再不济……你还能用尖头戳人。”
静海“哎哟”一声,“造孽啊,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咯!”
我索性将简行袋里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见其果然有一条链子。
这链子酷似项链,串联了一个八角星坠物。但是两者虽然看似金属,却黯淡无光,没有丝毫金属光泽。
我以为这东西和钵盂一样,也是磁石打造,掏出钥匙环试了试,却非以然。
我把链子在季雅云脖子里比了比,“当项链有点儿长,倒也能凑合,就是怕这链子太结实,保不齐挂哪儿,再把你给勒死。”
“你巴着我死呢?”季雅云狠瞪了我一眼。
我转脸问静海:“这东西叫什么?有什么用?”
静海翘起兰花指说:“这东西叫什么咱家也不知道,不过咱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郎君!”
“郎君?”我和季雅云异口同声奇道。
“嗯,就叫郎君。”静海蹙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态。
我早习惯了老和尚瞬息万变的表情,只问他这东西管什么用。
静海“哎”的短叹一声,指着季雅云说:“你试试对着它其一个角吹一下。”
不等季雅云开口,我就说:“吹什么啊?我刚看过,这八角星连同链子都是实心的。”
静海一翻眼皮,“那你让不让她吹呢?”
我知道他这是又犯小性了,随把链子递给季雅云,“吹吹吹吹吹。”
我抽出根烟,刚打着火,拇指上的如意扳指猛然弹出一枚簧片。
那枚簧片一侧边沿极其锋利,我嘴唇没有任何感觉,就愣是把叼在嘴里的烟拦腰削成了两段。
我冷汗都下来了,“老秃驴,你这贼扳指是西贝货吧?”
这特么得亏是我快,一感觉到震动就急着把往外送,要是慢上百分之一秒,这要不把我喉管割开,起码也得在下巴颏上开个地漏。
再看静海,两只本来不怎么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像两个小灯泡,口喃喃道:
“郎君原来真有如此奇特的作用,这到底是怎么个道理?这东西又究竟是用何种材料打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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