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 通天与如来 (2-2)

“多宝，你变了。”通天在空中现出身形，看着自己昔日里最得意的弟子变得如今模样，一时也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这五个字，变成了这一声感叹。

“见过通天师叔。”观音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对着通天行了道礼。

“师尊，我若不变也不会是今日的多宝如来了。身份的转变意味着立场的转变，金蝉子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是我却不能为了他苦了我这班师兄弟。他们已经很苦了，我也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了。为此，我也只能选择妥协，选择牺牲我的徒弟，金蝉子是这样，紧那罗也是这样。再说了，准提接引两位师叔，也不会让我真正拥有徒弟的。”如来收起了自己法身，变作自己原来模样，只是身上的道袍不再，僧袍难褪。

观音听到这里，自觉的转身离去，却是不想趟这淌浑水，毕竟截教如今模样与他也有几分关连。

“你在责怪我吗？也是，是我狂妄自大却又顾念旧情，是我给了你们希望却又亲手送你们入了断头台，我虽是圣人之尊，却连自己徒弟都保护不了。你们怨我也是应该的。”通天失落的说道。

“师尊，恕我直言，您这话错了。你所有的弟子中才出来长耳这一个叛徒，我们其他人都不怨您更别说是恨您，就连灵牙金光虬首他们三个都是这样。我们只是在等，等您重新振作起来，成为那个逍遥天地间的上清通天教主！可是，我们苦苦等了无数年。师尊！我们自万仙阵一战等到如今，如此漫长的岁月，却没等到诛仙剑阵在须弥山之上立起。到了现在，我们与西方牵连的越来越深，我们啊，回不去了。”多宝如来声音由低到高，最后变作了嘶吼。

“也是苦了你们了，再等等，再等等，快了，快了！”通天的声音却是由颤抖变为坚定，最后变为许诺一般。

“师尊，你应该明白已经晚了，就算有冥河镇元子帮您，以西方如今之势，您一尊化身也无力回天。多宝告退，望师尊依旧万寿无疆！”如来说完，虚空跪下，起身朝西而去。

“我还有翻盘的机会，你们再等我一些时间。我会用手中的五把剑斩断一切因果纠缠，给你们续上道途。”通天紧了紧手中的青萍剑喃喃自语，最后化作一道青光也是向西而去。

“通天，你终于要入瓮了，不枉老祖一片苦心演出这么一出好戏，哈哈哈！”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却是连通天都没发觉还有其他人在这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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