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右拳收至胸部中线,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弹簧,向前直线冲出,狠狠地击中大力王的下颚处。
“磕巴!”
清晰的骨裂声让郝建不由得咧嘴,这些玩咏春的,咋那么喜欢跟人的下巴颏儿过不去呢。
这就是他不懂了,咏春拳作为近战拳法,讲究贴身短打,属于敏捷攻速流,专挑要害下手。
说白了就是刺客专精,不跟你玩僵持。
回看擂台上,张天志一脚蹬在大力王的膝盖上。他师承佛山梁春,练的是未经改良过的咏春拳,自号“咏春正宗”,因此这一脚是传统的咏春低脚,抬膝不过腹。
踢脚虽低,但力道却不小,大力王感觉膝盖像被铁榔头狠狠敲中,下身一软,整个人趴倒在地。
张天志得势不饶人,弓步向前似跪非跪,束掌成指,迅如惊雷般戳在大力王的后颈上。
地上抽搐的躯体猛地一颤,接着再也不动。
观众们的呐喊声戛然而止,静默了两三秒后,全场轰然爆发出更加疯狂的音浪。
“张天志!”
“张天志!”
“张天志!”
娘的,这家伙果然下手黑……郝建在心里感慨道,联想起前几天遇见劫匪的情景,忽然他有了个想法。
太古船坞的安保级别不是很高吗?如果自己和张天志一起……似乎,可以闯一闯呢!
打定主意后,郝建不再犹豫,笑吟吟地冲刚下擂台的张天志,迎了上去。
…………
花脸程从怀里摸出“三炮台”,弹出一根叼在嘴里。
旁边一个黑衣男人很有眼力劲儿地拿出火机,打着火后凑到花脸程嘴边点上烟。
在两人周围,站着五六个同样打扮的人,有些赤着双拳,有些握着利刃,但无一例外的是,上面都沾着血。
放眼望去,小巷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动不动的人,全部是白纸扇带来的打手。
大强面朝向天,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疑,脖颈处有一道刀伤,鲜血从断裂的喉管中汩汩流出,人早就没了气息。
而白纸扇瘫坐着倚在墙角,手捂着左胸,指缝里渗出艳红,每呼吸一次都异常艰难。
“咳咳。”
“我想不到,馆主居然让红棍们都跟在后面。”
“我更想不到的是,馆主你竟然有枪!”
白纸扇艰难地说道,肺部被打穿,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剧痛,控制不住自己咳嗽出大口的血沫。
“我替准将赚的是黑钱,不至于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
花脸程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身体的温度随着血液流失而急剧下降,白纸扇感觉到视野逐渐开始黯淡,他想起了自己在十五岁时被强制入伍的情景……
掩面而泣的母亲,追着军车哭喊的弟弟,还有那张如樱花一样俏丽的面孔。
“桜,桜~野山も里も~见渡す限り~霞か云か~朝日に匂……”
(樱花啊,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樱花哟,花如云海似彩霞,芳香无比美如画。)
白纸扇喃喃吟唱着,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故乡。
“砰!”
枪声响起,一个血洞出现在白纸扇的眉心中央。
花脸程收回枪口,吹散残留的硝烟,骂骂咧咧地说道:
“他妈的日国人,让你说遗言,念叨的什么狗屁,听不懂。”
“馆主,这些怎么处理?”给花脸程点烟的黑衣男人问道。
“艹,都丢到海里喂鱼去。”
“是,馆主。”
…………
九龙城寨内,一处烟火气息浓重的排档内,郝建和张天志围着一张方桌,相对而坐。
桌子中间是一个炭火炉子,上面架着一个砂锅,乳白透亮的清粥在里面沸腾,呈菊花状一层层从里往外翻,依稀可见点缀其中的海鲜贝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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