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心中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把记忆中的内容记录下来。
听到对方对此产生了误解,他也不好回答,只能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
还没等他多说什么,江补天再次开口。
“江某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来意早已和小花、归鸟说明,不知她们可曾代为转达?”
秦衣刚一清醒过来没多久,小荻花就和他说明了这件事情。
但他当时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江补天询问的这个问题他也着实不好回答,所以暂时以养病为由并没有见面。
将江补天安置在了厢房之中,可现在既然已经碰面了,他也不好继续拖着不见。
可现在的秦衣颇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实在是暂时不想牵扯进江宗师说出来的这档事里。
所以他委婉地说道。
“江宗师,并非在下无礼,但江宗师所言之事实在有些过于惊世骇俗,况兹事体大,在下也不能随便一言便断了身边亲人之生死。”
“若只有在下一人,生逢乱世或许还有一争之心,但江宗师你也看到了,在下一家大小数口人,要说随随便便就抛下,恕难从命。”
“更何况,不瞒江宗师说,眼下在下还有一桩极其重要之事要处理妥当。”
“这件事情,还望江宗师另请高明吧。”
就算关于应对乱世的策略,秦衣和秋棋已经有了一定的结论,为了保护家人,秦衣也有一定的起事之心。
但这份心,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将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公之于众。
不说他和江宗师的关系只在于点头之交,一面之缘,就算是他的旧相识,有些话也并非张张嘴就能说出来的。
这里虽然是帝都的郊外,但也耳目众多。
就算江补天真的没有陷害他的心思,可保不齐有些人就有这种心思,万一有些话被有心人听到了。
那他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果被朝廷发现并抓住,身边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所以即便是只有小荻花的时候,有些话他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更何况是对着江补天一个外人呢?
诚然,江补天对小荻花他们有救命之恩。
可小荻花不是也说了吗?
这些都是叶司丞提前做好的准备,他最应该感谢的是叶司丞,最大的人情也是欠叶司丞的。
至于江宗师,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他还是保持君子之交的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在未来可能遇到极其复杂的情况的时候。
他就更应该提前打好预防针,小心谨慎为上。
江补天听到他完全止乎礼的回答,并没感到意外。
如果秦衣真的毫无任何防备的一口答应下来,他反而还要怀疑这种傻子到底是不是做他的领袖。
现在秦衣表达出来的隐藏在骨子里的警惕,让江补天内心更加放心了一些。
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他也没有多说。
尽管叶司丞的计划进度已经不知道拖出了多少,尽管最好的时机也许已经错过去了。
但江补天依然有足够的耐心。
他相信,叶司丞肯定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肯定还有后续的计划。
所以他点点头。
“如若秦先生这么说,江某人自然不会强求,但出于友人的嘱咐,江某人还是希望能继续叨扰几日,不知秦先生能否容我在此多住几日?”
秦衣现在主要的忧心之处并不在江补天的身上,所以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没继续多说。
爱住就住着,反正房间也有。
他心中猜出了江补天的意思,但心中也同样有了决定。
不论江补天怎么住下去,住的时间太长,不能说出口的事情,他也不会说出口。
江补天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便再度转身进了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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