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着天下第一风流才子之称的赵先生这两天很烦恼。
为何?
女儿跑了……
那夜醉酒后无意中训斥了自己的女儿两句,赵天祥马上就后悔了,不过也没在意,毕竟女儿自小聪明伶俐,知书达理……
谁知第二日她就不见了,只有一封信……
婉君是个女孩儿,给父亲大人丢脸了,然婉君想明白,女子为何不如男,今欲仿‘祝英台’外出求学三年,望父亲勿牵挂,勿寻找,只待三年期满,女儿自当遵循父亲嘱托,弃书拿针,待字闺中!
不孝女赵婉君留!
“老爷,老爷。”
“何事?”
“国子监祭酒吴大人,西山书院闵先生,白鸟书院白黎先生携弟子来访。”
赵天祥面色一变,将手中纸绢轻轻夹入书册,起身道:“速速有请。”
一时众人见面,相互客套寒暄落座,丫鬟上茶。
国子监祭酒吴永笑道:“不知赵大人最近可听闻和珅买诗为弟子贾涵扬名之事?”
赵天祥道:“确有耳闻,却不知是真是假。”
在白黎身旁坐着的李文滑突然起身道:“确有此事,我就不信他一个十岁孩童能作的‘卜算子咏梅’跟‘临江仙寒柳’二首,不是买来又是如何得来?”
赵天祥皱了皱眉头。
白黎瞪了李文滑一眼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
李文滑满脸不甘的还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老师的眼神还是乖乖的退下。
赵天祥冷声道:“此事需要用真凭实据,否则就是诬陷!”
吴永笑道:“赵大人跟和珅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不了解吗,那贼子做事滴水不漏,如何找到真凭实据?”
赵天祥眉头紧蹙,不解道:“那几位的意思是……”
白黎轻轻一笑,自李文滑手中接过一副卷轴,来到桌前轻轻打开。
“赵兄请看,此画乃松道子生前所作。”
赵天祥起身走近,从头到尾,一笔一划仔细打量起来,众人都在一边屏住呼吸。
半晌。
“此画……以赵某眼力仅仅能略微分辨出画上题诗乃后来添上,无论画风,笔记,都确跟松公一般无二。”
“哈哈哈哈……”
“赵兄好眼力!”
“先作画,后题诗也是常有之事,哈哈,足可以假乱真了!”
赵天祥闻言面色一变,冷声道:“几位的意思是……”
闵然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天下苍生……”
“不可!”
赵天祥摆手道:“如此小人行径,赵某不屑为之。”
白黎笑道:“赵大人误会了,可听过‘狄公探案’?”
赵天祥一愣,皱眉道:“白黎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此画乃诈也。”
闵然接着笑道:“只要诈出诗词乃买他人之笔,我等立刻澄清此事。”
赵天祥皱眉道:“如果诗词乃和珅身边谋士所作呢?孙演武,刘冰,司马安,哪个不是文采出众?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黎几人对视一眼叹道:“此事我等早已考虑过,即便真是和珅的人所作,甚至即便真是贾涵所作也无妨,松公于去年八月十五去世,今又是八月十五,他的画作无人敢疑。”
是的,松公已死,无人敢疑!
这是一个无人揭开的局。
死!局!
无解!
赵天祥仰天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赵某不敢苟同,诸位还请回吧,明晚诗会赵某不去也罢!”
吴用三人对视一眼,赵天祥如此态度早已在他们考虑之中,此人没那么容易说服,偏偏此事没了他不行!
白黎大声喝道:“赵大人!你要清楚你是谁,你是吾皇的赵大人!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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