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詹埈赶紧去扶住便宜老爹。
“老爹,您跑出来干嘛?”
朱高炽摸着朱詹埈的头,“孩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还得我把你扶回去,怪沉的。”
朱高炽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你不是在顺天吗?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把朱高炽扶回座位,朱高炽问道。
“让我爷爷给撵回来了。”朱詹埈无所谓的说道。
朱高炽一哆嗦,“你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惹你爷爷生气了?”
“老爹,你怎么会用又呢?”
朱詹埈撇嘴。
自己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也许?
“儿子,说说,为什么把你撵回来。”
“唉,有个不省心的爹,当儿子的操碎了心!”
朱詹埈将黄淮被下狱的事说了一遍。
朱高炽听了冷汗直冒!
要不是这个冒失的儿子,今天就不是他在这里见他儿子,而是他在北平见他老子了。
黄淮、杨士奇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忠实拥护者,要是这些人倒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太子!
“儿子,爹得谢谢你啊,你为了爹牺牲良多啊!”朱高炽恨不得吧朱詹埈拦到怀里狠狠的亲一口。
“爹啊,感谢的话就别说了。”
“嗯,自家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朱高炽喜滋滋的说道。
“亲父子,明算账,您看看怎么感谢我,都折现吧。我现在就缺钱。”
给出那些抚恤金,朱詹埈也是肉疼,看谁能给报销一下啊。
“滚!你老爹我缺钱的地方多了!”
要不是太胖,跳不起来,朱高炽非得跳起来给朱詹埈一脚。
老子要是有钱,还用的着要你的金克子?
“儿子,说真的,你爷爷让你回来干什么?”朱高炽正色道。
“是闭门思过啊,还是干什么?”
“爷爷让我拜鸡鸣寺的老和尚为师,还给老和尚写了封信,都不让我看,搞得神神秘秘的。”
朱詹埈不满的说。
“陛下让你拜姚师为师?”
朱高炽也不淡定了。
他名义也是姚广孝的弟子,每次朱棣离京,姚广孝都辅佐朱高炽监国。
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拜过师。
几次他提出拜师,都被姚广孝拒绝了。
因为他一旦拜师,就是将姚广孝绑定在了自己的身。
不但姚广孝不想,朱棣也不想。
可是因此陛下发了什么夜症,居然让自己的二小子拜师。
这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今天来不及了,我让人准备一下,明天散了朝,我跟你一起去鸡鸣寺。”
“你去干嘛?我拜师又不是你拜师。”朱詹埈不屑说道。
“姚师是父皇最信赖的人,就算是父皇都称呼‘少师’,而不直呼其名,你拜师也不能太寒碜了。”
朱高炽说道。
“你拜师之后,跟姚师可别没大没小的。对姚师尊敬就是对父皇尊敬,你给我记住了···”
朱高炽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了。
朱詹埈捂住耳朵,“老爹,你是太子,不是和尚啊,怎么这么啰嗦?我感觉我的耳朵边有一万只苍蝇。”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跟你老爹说话呢?”
鸡鸣寺。
太子朱高炽带着朱詹埈站在鸡鸣寺的门口,对守门的小沙弥说道:“小师傅,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朱高炽携子朱詹埈来拜见道衍大师。”
“阿弥陀佛,太子爷稍等。”小沙弥答应一声,进去通报。
过了好一会,小沙漠小跑着回来,“回禀太子爷,道衍大师正在念经,不能见太子爷。”
“劳烦小师傅再通报一声,就说朱詹埈是奉陛下之命来求见的。”朱高炽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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