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关我屁事 (2-1)

天下妖魔，大抵分为三个层次：觉命，觉神，觉天。话虽如此，但即便同为一境，觉命妖魔亦有差距。

极乐天和瘟癀便是如此。

前者乃是二十多年前，大乾覆灭那一战中就存在的大妖魔。后者只不过是刚出生三个月的妖魔宝宝。

两者看似一境。

实则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这份差距，并不仅仅是体现在日积月累的法力上，还更多地体现在了对自身术法的掌控程度上。

妖魔的术法并非一成不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验上的累积会让他们愈来愈得心应手地使用自身术法。比如瘟癀，作为妖魔宝宝，它对术法的运用，仅限于天生的知识，就像是照抄标准答案一样，按部就班地使用术法。

但极乐天不同。

它的术法最开始其实只是“能够勾起人心中的欲望”而已。完全没有攻击力，是最没用的一种术法。

然而经过它的不断钻研。

最后，这种术法却成为了它最大的杀手锏。它将欲望实质化，形成了火种，可直接种入他人的心中。

“只是无用功罢了。”

只见极乐天摊开双手，没有半点防御的意思，而陈鸿渐也没有留情，脚踏七星步，围绕着极乐天疯狂劈斩，割鹿刀不断落在其身上，结果却是前一秒刀身刚出皮肉，后一秒皮肉就自动愈合了。

“没用！”

陈鸿渐操纵法身，以近乎突破音障的速度来到极乐天的背后，一剑将其拦腰斩断，冲击波掀起气浪。

“没用！”

极乐天愈合了。

法身动作不停，继续召唤出大量的影分身，然后对着极乐天发起围攻，自己混在当中不断暗中偷袭。

“没用！”

极乐天愈合了。

陈鸿渐神色不变，法身的动作依旧敏锐。刀法不成就换拳法，切割不行就用钝击，陈鸿渐改用附带暗劲的拳掌击打极乐天，同时继续提升速度，以精湛的步伐和敏锐的感知躲开极乐天的反攻。

“没用！”

极乐天愈合了。

陈鸿渐穷尽神技，刀法，拳法，掌法，腿法，明劲，暗劲，化劲，能用的招数全都用在了极乐天身上。

但是没用。

他愈合了。

简直就像是在用行动诠释什么叫做作弊一样。如果说陈鸿渐迄今为止没有受伤，是在钢丝上跳舞，凭借自己的技艺躲避极乐天的攻击。那极乐天之所以没有受伤，就纯粹是因为血槽厚回血快。

它可以被打中无数次。

但它只要打中一次，以它的法力，足以让陈鸿渐的法身当场溃散，法身一散，陈鸿渐也就无力回天了。

“轰隆！”

又一次猛攻结束，陈鸿渐再度操纵法身和极乐天拉开距离。然而这一次，情况和先前却有些不一样。

“差不多了。”

“该发作了。”

只见极乐天嘴角一咧，陈鸿渐只觉得原本下腹部燃起的那团火愈来愈旺，而且还在迅速向着他的全身蔓延，原本只是感知上的温度，但现在，这种温度正在真正实质化，形成足以焚身的火焰。

“早就说了没用的。”

极乐天摇了摇头：“我在单挑上是无敌的，因为我是诞生自欲望的‘神’类妖魔，欲望就是我的资粮。”

“而我的术法，‘人间极乐’又可以创造和放大欲望。”

“两者叠加。”

“你和我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你对我造成多少伤害，我都可以借助你的欲望回复过来。”

这当然是唬人的。

极乐天只是在享受让猎物恐惧的快感而已，如果真有无敌的术法，那他还怎么会被唯唯诺诺地封印在红莲馆，早就出去扬名立万了。事实上，他的术法对本质为奇观的‘异’类妖魔就没啥用。

这还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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