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我姓上官云!”
上官云珠不满地纠错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陈烛回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点了点头,问道:“既然你家有钱,为何要出来刺杀妖秽?”
见义勇为这种事情,放在江湖人身上倒还说得过去,至于名门千金就算了。
天塌下来都不会砸到自己身上,谁有闲心去管旁人死活?
提到这个问题,上官云珠忽然变得警惕,说了一句我跟你又不熟,便不愿再多透露一个字。
女人长大了不好骗啊。
陈烛将已经被碾得稀碎的仙鹤草堆在掌心,默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小萝莉:“把伤口转过来。”
“好恶心。”
上官云珠目光盯着陈烛手上一团黑不溜秋的液体,十分嫌弃,但是为了自己完美的玉体,她还是乖乖的把身子转过来。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陈烛将草碎涂抹在上官云珠的伤口处,随后用力一拍!
“啊~”
上官云珠发出一道令人浮想联翩的娇喝声,泪眼汪汪,委屈道:“疼……”
陈烛有些莫名其妙,奇了怪哉,你被捕快砍一刀都跟没事人似的,这就疼哭了?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他只是淡淡道:“这样能够更好入药,对了,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痛楚慢慢减弱,上官云珠感觉身上黏糊糊的,被问及修为,她一脸骄傲:“通幽境。”
居然是三境,只比宋任生魑妖稍逊一筹的猛人……陈烛心里一个咯噔,有些后怕,方才那场偷袭自己没死真是万幸。
京都高手林立,水很深,但三境练气士也不是大白菜,陈烛推测上官……不,上官云这姓氏应当不是一方商甲,而是武学世家。
如此年轻的通幽境,无论在哪里都是个天才。
陈烛面色凝重,渐渐打消了现在就收复羡安营的想法。
有一批打手自然是好的,可在拥有羡安营的同时,他也要承担起一些责任。
比如美甲悬梁案的真相。
现在陈烛仅仅只是二品纯粹武夫,并不想过早的与宫中大人物周旋。
“这草药能够暂时止血,回府抓紧让下人请个郎中,不然还是有可能会留疤。”
陈烛为她上完药,贴心的交代了几句,旋即抬眸看一眼天色,挥手告辞,“上班该迟到了,有缘再见。”
上官云珠偏着脑袋,不明白上班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去过多纠结,朝陈烛背影出声言道:
“你若出了何事,可到城西上官云府来寻我。”
陈烛笑了笑,没当真。
不说他尚书大人的好赘婿这个身份,单单是皇城院的墨袍就难以出现意外。
类似于前一阵子的情况,纯纯是概率问题,一年当中能有几次龙抬头?
这几日陈烛也向街坊打听了,历史上一共就出现过两次血月,所以短时间内不必担心。
住房离皇城院并不远。
陈烛一路慢慢悠悠,甚至还驻足听了会茶楼先生说书,原本一炷香的路程,被他硬生生拖到一个时辰。
“陈公子。”
“陈公子。”
刚踏进皇城院,两个门卫就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好好干。”
陈烛双手负后,一副领导巡查的模样。
待陈烛走后,两个门卫开始窃窃私语,邪门了,平日跟这赘婿打招呼都跟死人似的爱搭不理,今天是忽然转性了?
……
……
院里的光景则跟外面完全不同,墨袍行色匆匆,沉默寡言,提卷宗的提卷,抬尸体的抬尸体,出门斩妖的出门斩妖,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我这是进了传销窝了么……陈烛等半天也没见有人上来打招呼,自讨没趣,来到了他的工作岗位。
天牢中。
孙大壮靠在躺椅,翘二郎腿,手边啃着不知道是谁孝敬来的一袋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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