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店老板的面色就变了,这行话一出口就知有没有,他前一句话还有意试探我,对我的身份与行为抱有困惑,闻言当下就掏出根手指大小木头棒子交递给我,前细后粗,像是捣药用的工具杵,仔细一看上边的鸟儿纹饰才想起这是逗鸟用的玩意,清代之时有些木雕师傅专门做用来逗鸟训鸟的工具,多是为了让鸟儿开叫,那些个王公贵族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闲来无事最喜逗鸟儿叫唤,把这训鸟木雕杵放进个同等材质制作的臼里头,用的时候一手拽住一头往两边拽,一边拽就一边转,这一边转就一边响起吱吱鸟叫声,小鸟听闻这声就跟着叫唤,可谓是世俗罕见的绝妙手段。
先不说先人工匠妙手,我也是小时候在村头的大爷门前见识过这训鸟木雕杵,后来至今前就再没见过,那个工艺与面前这个相比就差得远了,而且一杵一臼搭在一起配成套根本拿不出来,也不知道店老板是如何将其分开,还在上边雕刻了自己的姓氏,宛如花叶绽放。
“俞廉鹦,廉德,人语鹦,平常人说我名字难写,都叫我鱼凫头。”
我回礼:“路清,人送称号门路清。原来是俞相。”
这俞廉鹦的名字可好生琢磨,这店豢养奇鸟珍鱼,俞又同鱼,鱼连着鸟,以周遭自然气息契合自身命格,日日滋养可谓好处连连,不知是他自己取的名还是高人指点。这鱼凫头说的就是他身为鱼鸟兽的头,这些个活生生的活物都听他的话。
我暗自揣测莫非自己遇到一高人,便将此行目的所遇之事大致讲述一遍,无非是冤魂作恶乔迁位置难以分辨,或许能在山城守相中寻得高人相助,秦家也会承诺给予千万报酬。
俞廉鹦听完我说的话,拿起茶杯啜了一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好一会之后才说:“山城守相不论出身,不论富贵,只要相师加入其中,各方各脉都会尽可能相帮,毕竟这一行不同于其他行业,说是竞争实际上都是解决风水之事,如若有求那定是遇上了像你这样的大单子。”
他沏了杯茶递给我,接着说:“可你不是山城守相,加入我们这一脉之前,都要先经过试炼方可得到认可。”
我愣了愣,大致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那就是不是一脉一个门派里的人,多多少少有着不信任,不愿意相帮,要么就先经过试炼,要么就自己去解决麻烦。可如此一来又要花费多少时日?不说这试炼需要多久,单就山城守相中有无高手能帮到我解决问题还得另说,不要到时候我花费精力度过了试炼,到头来告诉我没有法子,拿个筐子竹篮去打水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去干。
我正欲作揖告辞,再打算另寻他法,俞廉鹦大喘气似的又开口说道。
“不过我可以先帮你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不管事情成不成,你都得加入我们这一脉,签下聚仙令,奉守三年,留在此地为辛劳工作的山城人民解决祸端,看看风水。”
原来这鱼凫头是个老滑头,打的是让我入脉的主意,我又不是个别人家的小媳妇还能随便进别人家大门?这山城守相有没有真本事我不知道,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这话说的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都加入其中,要不成那不活该我倒霉催的。
再说这聚仙令可不是寻常儿戏,我们这一行多为道家门第,传的是仙家香火,聚仙令是凝聚相师人力物力的合规矩手段,签下这投名状可就是骑着汗血宝马走独木桥我也难有回头路了,别说三年就是三天时间说不定我也得把棺材本都给赔进去,又不同于招贤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可是将自己尽数交付给山城守相一脉,说实在要没点惊天动地的鬼怪劫难谁又会轻易签下聚仙令呢?
“俞相,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吧?事情成不成都让我签下聚仙令,难不成山城守相师都不知道聚仙令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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