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用手遮了遮眼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环境。
“唔……”溆朝哼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想要站起来,“这是哪……”
寒时连忙扶住他,“你还很虚弱,别乱动。这里应该是楚州境内。”
“楚州?”溆朝一时还有些迷茫。他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而且力量似乎也强盛了许多。
寒时帮他理了理头发,扶着他道:“我们误入了云画岫的阵法,里面时间流速与外面不一样,只怕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
溆朝半靠在寒时身上,闻言心中一紧。
忽然在北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亮眼的光柱直达天际,融于耀眼的圆日之中。
寒时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来不及解释,扶着溆朝便往那边走去。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那个古怪光柱的附近。
那是一片海湾,四周停靠了许多船只,远处还有拥有不同州标识的大船在不断在靠近。
一道白衣人影掐着一个少女的脖子站在光柱底下。
光柱周围还有几道熟悉的身影,其中最让寒时惊讶的是梅州原红衣祭司令西和锦州王。
一个披着白色兜帽披风的女人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促,“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云画岫勾起唇角,“快了。”缓缓抬起另一只空荡荡的手不知捏了什么法诀,周围的土地忽然震动起来。
那个女人的兜帽滑下,居然是莲娘。
就在这时,原在海面行驶的船只也纷纷靠岸,许多人从船上下来,直奔云画岫这里来。其中有很多寒时熟悉的人,不乏锦都那些勋贵之子。
她该怎么破坏这个诡异的逆天之阵?寒时看着那道光柱若有所思,一抬头看到人群里居然有霜瑜那个小祖宗,额角的青筋忽然蹦的有些厉害。
人群距离云画岫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就再也靠近不了了。
锦瑄和宁亦棠皱眉站在阵法外面。
其中一个黑衣金冠,一派雍容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把宝刀胡乱的砍着把她拦在外面的阵法,泪眼朦胧,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叫喊着什么,可惜隔太远又有阵法阻挡,不仅寒时听不见,阵法里的人也听不见。
站在女人不远处的霜瑜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旁边一群慕容氏少年们也一脸莫名和戒备。
寒时猜那个女人可能是霜瑜的母亲,秦州的大长公主。
云画岫在等,他要等到正午,阳光最烈之时才能让这个阵法借助太阳的力量冲开一千年前远古神灵布下的封印法阵。
阵外的人在等,阵里的人也在等,寒时盯着外面霜瑜那边的动静,溆朝则盯着阵内的云画岫。
忽然秦州那个大长公主似乎是失了神志,疯了一样突然拿刀砍冲向霜瑜,寒时立刻拉着施展瞬移,用九节鞭抽飞了秦州大长公主手中的宝刀。
那个女人也没想到会有人冲过来还用鞭子抽她,一时被卸了力,抽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大一圈,华衣上沾满了尘土,她自己更是哇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浓稠的心头血,雍容的脸上爬满了狰狞,嘴里骂骂咧咧。
“小贱人!咳……当初就该留你不得!”
“阿姐!”霜瑜看到寒时突然出现救了她,立刻欣喜的上前一步,亲昵的挽住寒时的胳膊,“这大半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啊!”
寒时摸了摸霜瑜的发顶,温柔道:“误入了一个阵法,被困住了,让你们担心了。”
锦瑄看了看寒时,又见到跟在寒时身边的海人,握着的拳慢慢放开,温声道:“没事就好。”
霜瑜紧紧挽着寒时,像是怕人跑掉似的,突然咧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阿姐,你知道吗,我刚刚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是什么?”寒时顺着她的话问道。
霜瑜笑嘻嘻道:“原来,我不是她的女儿,秦姒卿才是她的女儿!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能享受荣华富贵,把我和秦姒卿调换了,怪不得她对我那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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