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遥雪依旧穿着紫色的裙子,但是裙子却十分素雅,只有袖口上绣了一丛缠枝莲的花纹。头发挽了个纂,待了两朵茶杯口大小的淡色绢花,后面的头发全用一根珍珠发簪盘起来,脸上也没涂脂抹粉,看起来有些苍白。
寒时带着霜瑜一起来的,给霜瑜叫了一叠点心后入座。
王遥雪让自己的贴身侍女退下。
“我回锦都这么久你都没见我,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了,”寒时道:“你今日叫我来,是想问王将军的事吧。”
王遥雪抿了抿唇,看着寒时,说:“他那么想当将军,没想到竟是这样当上的……”
寒时看着王遥雪,有些不赞同她的说法,“王大哥为什么想当将军,你真的不知道吗?”
王遥雪蠕动了一下嘴唇,又纳纳闭上。
寒时有些伤感道:“那日他本就受了伤,但是根本不至死……呵,当时世子身边有术法大师,那柄剑怎么可能会伤到世子?他为什么会决然赴死,我想你最明白了。”
看到王遥雪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事不关己,寒时突然不想和她说王信的事了。
“王大哥死前求世子的只有一件事,只为了一个人,你既已心想事成,那便好好活下去吧……”话落,寒时起身,牵着霜瑜离开了望江楼。
王遥雪怔愣的坐在那里。
侍女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见主子出来,便推门进去。
王遥雪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回府。”
侍女扶着王遥雪下了望江楼,在登上马车的那一瞬侍女抬头看了王遥雪一眼,彷佛看到主子的眼角有一抹淡淡的红痕。
花嬷嬷收拾了很多冬天穿的棉衣大麾。
这次依旧只有寒时一个人去,霜瑜被托付给了花嬷嬷。
走的前一夜寒时对花嬷嬷道:“您一定要看好了阿瑜,她绝不可以去边疆,否则恐会有性命之危。”
花嬷嬷本久担忧的不得了,闻言点头,“你只管好自己罢了。”
颠簸了几日到达了舒城,同时也传来了梅州沿海十三城全部被海人族攻陷的战报。
不用猜,其中定有云画岫的手笔。
但是云画岫做惯了这种阴谋构陷的事,尾巴早就处理干净了,更何况他是梅州王的儿子,谁会相信他会帮助海人族?
寒时一到舒城就去找了慕容白。
慕容白正在练兵,脸上是刚毅之色。
寒时道:“海人都退了吗?”
慕容白转身,原本白皙的肤色在边疆的风吹雨淋下变成了小麦色,“退了,阿瑜来了吗?”
寒时知道他担心霜瑜,道:“没有,这里太危险了。”
慕容白看着寒时,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的,对吧。”
寒时一时有些怔愣,“什么?”
“云画岫。”
慕容白笑了笑,“他就是个疯子。”
寒时收敛了神色,“你?”
慕容白道:“我和他交易过,但我没想过他会这么狠。”
沧海月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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