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差点被她们气笑了。
就像是贼喊捉贼一样,分明是她们咄咄逼人,还在她头上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难道是平素她太好说话,从不发脾气的缘故?但这样也不能代表她脾气好,好到能任人羞辱。
寒时冷笑道:“几位小姐和公主都是在锦都长大的,想必对锦都的规矩知之甚详。这选拔赛从锦州建立之初便有了,而在选拔赛上下注这是这二三百年间才流行起来的,我虽然生长在边疆,却也略知一二,高楼赌注,本就是一个乐子,赢者的彩头,谁赢谁得,从未听说过什么下注的人得。怎么,到了五公主这里,却是像那种下九流一般,谁赌赢了谁得吗?”
想空手套白狼吗?天下间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孙妙香只知道五公主的项链在寒时那里,具体情况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有五公主和王遥雪知道,来的路上一直在听五公主抱怨寒时害的她弄丢了项链,谁都插不上嘴,这时听寒时底气十足的质问,她有些退缩,偷偷看了眼王遥雪。
王遥雪站得远远的,双手轻轻的交叠在腹前,神色淡淡的看着这场闹剧,她本来不想来的,都推脱了,五公主还是硬拽着她过来。
她真的没想到五公主居然能蠢到这般,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左右不过是块云光玉项链,自从寒时封了郡主,与锦瑄定下婚约,锦州王赐给她的宝贝多了去了,她未必会稀罕。
那项链还是五公主的,纵使五公主拿了项链作赌注,寒时以后也要与五公主相处,若是五公主好好与寒时说,寒时九成会还给她,更不济,寻一个私、处,威逼利诱也好,好生商量也罢,总比在这西郊游船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的强。
真是蠢死了,若不是为了接近锦瑄……
王遥雪有些后悔与五公主交好了,不仅没接触到锦瑄,更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和娇蛮任性的蠢包玩的好的能是什么人?
孙妙香毕竟与五公主相处了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她刁蛮霸道?又想到寒时以后要嫁到王室,应该不会不给未来小姑子面子才是,这才面色又好看了几分,但脚步不由自主的往王遥雪那头挪动。
其实她和卢丝雨本来就与王遥雪玩的好,几人身份相近,性格也算合得来,若不是王遥雪喜欢世子,向着五公主靠近,她们两人根本不会与五公主走得近。
以前五公主最受宠,在锦都横着走,不闹的难堪,谁都给几分薄面,但现在寒时看起来比五公主更受宠,她也不愿意任由五公主欺侮,两人争执起来,锦州王不一定偏袒谁。
卢丝雨根本就是看谁倒霉都爱往上面踩两下,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还在说:“这有什么?公主是公主,尊卑贵贱不懂么?你就得让着!”
“别以为你与世子定亲了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不把公主的项链交出啦,有你好果子吃!”卢丝雨才不讲道理,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的。
“什么好果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寒时冷眼看过去。
卢丝雨被寒时恐怖的眼神看的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然而脸上依旧盛气凌人。
“五公主知道,比赛之后,我差点死了吗?”寒时对五公主说,语气极冷:“那个人用的暗器上抹有毒宗的毒,而你五公主却非要赌他赢,不惜花费一百金珠,用你最看重的项链抵押了……我是不是能认为,其实你与毒宗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公主殿下怎么舍得将云光玉的项链作为赌注赌他赢呢?”
“你胡说!”再蠢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沾,五公主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我和他没关系!”
毒宗在十六州比过街老鼠都不如,虽然让人闻风丧胆,但更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她一个公主,如果与臭名昭着的毒宗扯上联系,锦州王可能直接把她刺死!
毒宗!
漵朝抬头讶异的看着寒时一眼,又看了眼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五公主,垂下眼睫,攥着手柄的手却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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