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马翻、兵荒马乱。
慕容绮绣一眼就瞄到云画岫,连忙走过去拉他进里面去,“让让,快让让,神医来了!”
一听神医来了,众人立刻分开一条道,让云画岫过去。
花嬷嬷已经被扶到了凳子上,歪倒在桌上。
云画岫路过花嬷嬷,先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只是气急攻心,是受了太大刺激才晕倒的,便伸出手按她的人中,把人弄醒。
花嬷嬷一醒,眼泪就落下来了,见来人是云画岫,立即跪倒在地,哀求道:“求你救救阿时!”她曾听寒时说过,这位云公子医术极好。
“你先起来……”云画岫把人扯起来,“我来就是去救她的……”
一听云画岫说是来救寒时的,花嬷嬷立刻松开了拉住云画岫衣摆的手,让他快去救人。
一旁的阿罗也充满希冀的走过来,将花嬷嬷搀扶起来。
“求云公子一定要救她……”花嬷嬷哽咽道:“阿时才十四岁呀,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说着就哭出了声。
云画岫顶着巨大的压力来到寒时床边,看着面呈死气的寒时皱了皱眉,先把自己的药箱打开,从中拿出一只雪白的瓷瓶,倒出一粒鲜红的丹药。
“去拿碗温水过来,”云画岫道。
立刻有站在桌子旁边的丫鬟倒了杯温水过来。
云画岫接过水闻了一下,摇头:“要白水,茶水会破解药性!”
寒时房内多放的是花茶。
闻言,阿罗立刻跑出去,把厨房的炉子上的水壶给提了回来,往来不过半刻。
“温水来了!”她倒了杯水小心的捧着走到云画岫旁边。
云画岫把红色的丹药扔进茶杯。
丹药遇水即溶,一碗透着古怪赤红的药水便出现在阿罗手中。
云画岫让开,让阿罗坐在床边,“快把这碗镇神解毒水喂给寒时喝。”
花嬷嬷立刻上前来,把寒时扶在自己怀里半抱着,道:“这样好喂,阿罗你快给她灌下去!”
寒时的脸色越来越差,几乎与死人无异。
阿罗将杯口抵在寒时的嘴边,但寒时紧闭着嘴,没办法喝下药水。
阿罗的额际爬满了细汗,眼泪又要落下。
花嬷嬷见寒时张不开口,狠了狠心,一手钳住寒时的下颚,逼她打开牙关。
“快!快喂给她!”花嬷嬷急急道。
阿罗把茶杯送到寒时嘴边,将里面的药水都倒了进去。
一丝鲜红蜿蜒的细流从寒时的嘴角流进她的衣襟,染出一道朱红色。
好歹是喂进去了。
寒时的下颚有些发青。
花嬷嬷在寒时的头下面放了两只枕头,防止她把药吐出来,又退到一旁,免得打扰了云画岫。
阿罗也赶紧让开。
云画岫先为寒时把了左手的脉,又掀开寒时搭在身上的被子,露出她腿上的伤口,盯着她腿上的伤口看了许久,皱眉道:“这怕是中了毒宗的某种毒药了。但是又十分奇怪,按理说不该侵入的这么快的……”
毒宗!
十六州人人闻之色变的毒宗!传说是千年前某位堕神所创造的一个宗门,多年来人人喊打的存在,却又行踪诡秘,无法剿灭。
传闻,毒宗的毒,十之七八无人能解。
只是近百年来,毒宗行事低调,十六州也只有一些偏僻地方的茶楼里还在流传有关毒宗恶迹的事罢了。
走南闯北那么多年,阿罗曾在牙婆们闲谈中,听说过毒宗的名号,她一下子就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
花嬷嬷虽然活得久,但多数时间都是拘泥于内阁,霜风眠于霜夫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不曾听说过毒宗,她见阿罗的反应极大,不安的问道:“这毒……可以解么?”
慕容绮绣同样好奇。
“我尽力……”云画岫也不能保证,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毒宗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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