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想的是他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饭。
“随你的便吧,爱在哪在哪。”寒时狠心的转身,她劝也劝了,他说的对,他已经自由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漵朝抿着唇跟了上去,离寒时三步远。
镇上的灯火很少,拥挤的街道上并不是很干净,有时候还能踩到不要的菜叶。
从街头走到街尾,寒时看到一个茅草屋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总不能真的在外面睡,寒时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敲了敲门。
连着敲了十几声,门才慢慢的从里打开,露出一个目色不善的老妪的脸。
皱巴巴的,像风干了的萝卜,一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定在头上,眼神有些凶恶,迎着一点灯光可以看出她穿了一身不必现在寒时身上的好的灰布衣裳。
“有事?”声音像是老旧的风箱,粗粝难听。
寒时道:“……我们想借宿一晚……”
老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大街:“往前走三十步就是客栈。”
说完就立刻关了门。
寒时:“……”
看来今日是必须要流落街头了……寒时转头看漵朝,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兴奋的感觉?
的确是兴奋,在寒时说‘我们’的时候,漵朝就藏不住的脸上的笑意了。
寒时懒得纠结漵朝脸上的笑,对他道:“镇上应该有废弃的屋子,先去找找吧,不然也应该会有神庙什么的。”率先在前面领路。
漵朝从容的跟在了寒时身后。
废弃的屋子没找到,倒是在镇子的另一个入口处找到了一座有烛光的神庙。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寒时让漵朝先躲在外面,她进去转了一圈,真的确定没人后才让他进去。
两人找了蒲团坐在神像后面。
寒时抱着空了一半的包袱靠在柱子上。
漵朝坐在寒时身旁。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
寒时道:“……你这几天都跟着我吗?”
漵朝答:“嗯。”
果然,不出意料。
寒时觉得心里有点麻麻的,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要跟着她?
寒时不想在和他说话,只是从包袱里拿出一大块饼递给漵朝。
漵朝接过饼,寒时就闭上眼假睡了。
漵朝嘴角微微弯起,捏着饼小心翼翼的送入口中,粗粝的口感实在的磨人,但漵朝依旧一口一口全部吃下。
吃下最后一口饼,漵朝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响起,他连忙摇醒寒时。
寒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漵朝严肃的神情,奇怪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漵朝拉着寒时,把蒲团踢回原位,躲在柱子后面。
有一群人,但脚步轻盈。
寒时立即脱了外套套在漵朝头上,盖住他显眼的银发,着急的问道:“你走前我给的那瓶药呢?”
漵朝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来。
“快吃药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漵朝斯条慢里的揭开蜡封,倒出一粒药吃下。
此时,明亮的火把照亮了四周。
“里面是什么人?出来!”洪厚的声音从神像前方传过来。
寒时看着漵朝变成了人族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从他头上拿下自己的外套穿好,慢慢走出。
为首的人略有些惊讶:“咦?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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