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醒了之后,殿内早已放置着一套粉色的裙衫。她穿好衣服,披着来时穿的那件斗篷去寻夜蘅。
夜蘅今日换了身黑色的宫服,下摆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看着就觉得气势逼人。
“起来了?”他微微一笑,还是自己在容家见时的模样。
“我起晚了吧,以前都是沁玉叫我起床的,明天我一定早起。”容青抬手努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努力睁大保持清醒。
“坐在这先用了早膳,鬼医一会儿便到。”
“这么快吗?”容青以为他一回来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没想到第二天就要让鬼医帮她诊治。侍女捧上精致的糕点汤粥,容青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急迫的往门口的方向频繁张望。
“别吃这么急,细嚼慢咽。”夜蘅制止住她胡吃海塞的举动。
“没事,我早上食量不大,吃快一点,省得大夫过来还要等我用完膳。”容青说完,端起粥碗一饮而尽,赶忙拿起手帕抹掉嘴边沾着的糕点屑。又仔细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裙,然后端坐好,目视前方。
“哎,你别拉我,我手疼,轻点儿轻点儿。”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容青当日在幽州见到的那个侍卫,他眼含不耐,拉扯着后方人的手臂却依言松缓了力道。
“尊上。”行过礼后,侍卫在夜蘅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满殿的婢仆也把碗碟都清理好躬身离开。
“怎么,去一趟幽州你又受伤了,让老夫治伤可得明码标价,我看你药材库的七瞳蟾酥成色不错,我一会自己拿了。”老者进殿先是揉了揉手腕,在缓解了不适后,在抬头的瞬间就叽里咕噜说了一箩筐的话,目的再是明确不过——药材。
“不是我。”夜蘅把目光转向容青。
“哟,你从哪里拐来的这么水灵的女娃,娃呀,不怕,是不是他威胁你,爷爷带你回家哦。”容青就这么看着老者接近自己,然后用一种孩子你受苦了我这就救你出去的热切眼神望着自己。
“付庸!”夜蘅叫出老者的名字,眼含警告道。
“好了好了,是这个女娃吧,来伸手。”付庸把手搭到容青的手腕上,灵力探入到身体之中细细查探。
“嗯,嗯。”老者一会皱着眉,一会儿又面含不解,情绪不停地变化着,把容青看得内心也禁不住上蹿下跳地起伏不定。
老者睁开双眼道:“如果有哪个好心的孩子给我拿点糕点就好了,我来的匆忙。这腹中饥饿,肚子一饿就没力气说话。”
容青环顾四周,主殿内并未摆着点心,刚刚早膳已经收下去。于是她起身看着付庸声音清脆道:“那您等等,我去殿外找,您喜甜还是喜咸,有没有忌口?”
“没有没有,小丫头,我是大夫,什么都能吃,不过这口味嘛越甜越好。”付庸的老脸配着垂下的雪白长须,宛若一朵迎风摆动的雪丝绒。
“好,我出去找。”容青应道,向夜蘅示意后,转身踏出禺疆宫高高的门槛。
“不好治?”若是治不了,付庸不会把容青支出去,而是会直接告诉她。多拖一刻,容青的希望越大,在知道结果后也就越失落伤感。
“是有点棘手。”夜蘅倒是少见付庸这幅愁眉不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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