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是不开眼的婆子、丫鬟勾引我儿作那苟且之事,败坏家风!更加重了这孽子病情,委实该罚!”
于是心中一动,来到窗棂外将纸窗湿破,往里一看,正见到屋中顺前檐炕上搭着小桌,一男一女在那里相拥私语。
周员外大怒之下就想冲进去揪了这女子出来,忽然对方把头一偏。
“我就见斗大一个蛇头对我吐了口信子,嘶嘶作响。”面对道济三人,周员外面色发白,握紧了扶手,“然后我儿忽然大叫一声翻倒在地,我冲进去一看,那妖怪却不见了踪迹。”
自那日起,周志魁便身染沉疴,卧床不起,一副药石无灵的架势。
而周员外恼怒孽子与妖物欢好之事,又终究心疼幼子,只得将此事隐瞒下来,暗中寻医问药。
“此中关乎我周府名声,我倒也没有外传的想法,只是谎称犬子得了重病,所以有人支招不如娶妻冲喜,没曾想却是碰上了董兄寻女之事。
“其实我倒也没有让新娘为犬子耽搁一生的想法,只想着此法若不起效,偷偷将人放了便是......”
但归根结底,是他儿子犯的孽,却要一个姑娘家付出自身名节,又恰被对方父亲寻上门来......
周景自知理亏,说到一半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道济见状笑道:“看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罢了,和尚就帮你一次,救了你这儿子,免得你日后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多谢大师。”
周员外语调艰涩,眼中泪光隐隐,俯身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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