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君翎抬头望了望月亮估摸着时间,心中思忖着此刻前去拜访是否会显得太过唐突。
况且夜深了,他肯定也不会单独放于鸢一个人回去的,只是......
“我们一同去和袁伯说罢?”
于鸢的声音成功唤回他的神智,他将她稍微开了一点的领口紧了紧,语气犹豫。
“更深寒凉,你的身子......”
于鸢倒不在意,自从孙夫人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那般痛过,所以她觉得此刻自己非常可以。
“不碍事,我们同去同归。”
于鸢握了握他的手,笑着和他说道,边同他一路讲着在公主府中听到的东西,不多时就来到了袁原的住处。
到底是公职人员,虽说府邸不是豪横富贵的装潢,但是依然透露着主人一丝不苟的作风。
守门的小厮看到是熟悉的人,忙热情的迎上去,鹤君翎让他先去通报,自己和夫人在此等候。
只见那小厮消失在门口没一会,就听到一阵步伐向这边迈进,为首的步伐矫健,就连声响都是十足的有魄力。
于鸢并未猜错,几乎是下一秒,虚掩的门就被拉开,袁原顶着那有些乱糟糟的发型就出来迎接他们了。
“噗。”
幻想力满分的于鸢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毕竟因为头发多而杂乱,袁原此刻就像一个巨大的人形鸟巢,丝毫没有所谓监察司一把手的威严和魄力。
袁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将两人迎了进来,又让侍女去自己书房拿了自己惯喝的茶来请两人喝。
带到侍女将茶点端上来离开后,袁原才开口问道。
“可是有要紧事?”
鹤君翎点头,袁原了然的哈哈一笑。
“我就知道,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耙耳朵居然还不心疼自家夫人的身子,拉着宫主前来。”
虽然袁原对着鹤君翎的语气多有责怪,但是话音落了,他又转过头,换了一副非常和善的微笑面对着于鸢,小声说道。
“袁某多谢宫主啦。”
于鸢被他这个老顽童逗乐,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边和鹤君翎一唱一和的将刚才听来的事又复述给了他。
袁原听后倒是没有鹤君翎表现得那样神情严肃,他只是点了一下头,一边右手摩挲着下巴的胡渣,像是在努力把这几件事情用合理的逻辑串联起来。
“宫主这个消息的确关系要害,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知晓那意图挑起战端之人一定是在京城中有内应的,而且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公主府或是书院之中。”
看着于鸢对内鬼在公主府没有异议,但是说道书院时却有点疑惑,袁原向她解释道,“前些日子,两地商议后姑墨曾派驻了一些略懂汉语的人来京中交流学习,这些人虽然白日在书院中记读典故,但是日落后他们的所踪并不在使团或任何人的管辖中。”
于鸢点点头,鹤君翎也在这时候插话进来,他这一句话对于鸢来说像是深水炸弹,但是对于袁原来说,却像是醍醐灌顶。
只听鹤君翎面目表情的对着袁原说道,“内鬼基本可以确定是在书院。”
袁原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问他其中缘由,哪知道刚才还嘴皮子利索的大将军突然就不吱声了,眼神还偷偷的望着于鸢,后者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只得耐着性子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鹤君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把自己夫人吊的心痒痒,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之前在书院授课的裴子落裴先生,前些日子和我说了书阁中有关记载当年荣俞公主出嫁的书都先是莫名的消失,随后在找到后,也多有破损和残缺。”
于鸢心下一惊,那不是在大寒前后的事吗?如今都已经过了立春,几个月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你不愿说,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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