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鹤君翎的陪同,百灵并没有跟随于鸢左右,所以此刻于鸢心中的惊异鹤君翎怕是一时间难以体会。
她隐隐觉得,是孙家的那位公子出事了。
她只得急急的小声附在鹤君翎身边大致讲了,鹤君翎心下了然,将酒壶用绳提着,和老牛夫妇告了别,就向着孙公子的府邸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内院里乱哄哄的,小厮们的七嘴八舌和女眷们的哭喊声不绝于耳,于鸢担心的和鹤君翎对视了一下,赶忙走进去。
那孙夫人正哭着,看到大门处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就跑过去扑在了于鸢怀里。
“妹妹!你算是没猜错,果真有人要害我们!”
于鸢被她身上的寒意侵袭,且被搂的有些喘不过气,只得不露声色地挣脱出来,拍拍她的背安慰着,看着远处的一众人也只是七嘴八舌的围在防走水的瓷缸那里,缝隙间好像是有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鸢好歹也是接受过现代各类惊悚和刑侦题材的小说电影洗礼的,所以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那些佣人们看到她忙让开了一条路。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个穿着低调但是奢华的少女能主动凑上前去,而不是像自家主母哭哭啼啼,已经是非常勇敢了。
鹤君翎看着于鸢这么大胆,心下也是一惊。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但是却不想她不仅没有害怕,还很好奇地凑上前去看。
他之前只是听闻过她为人大气,却不知道眼前看到的这般模样是失忆的后遗症还是什么。
不过于鸢可没管他此刻心里想的,她已经看到了在大门不远快接近长廊的缸,以及一具整个头部都浸入缸中的人。
她出于习惯,竟然是第一时间朝着不存在的牛仔裤口袋摸去,想取出手机出来拍几张照,这样翻动身体确认身份的时候,至少不会破坏现场。
然后她很快就被自己的这一想法蠢哭了。
没办法,于鸢只能转头询问鹤君翎,遣一名仆役去衙门报官,他们则在这里看着现场,确保没有人因为虚心偷偷溜走。
鹤君翎点头,看着于鸢转过身就指挥着一众人进了屋,觉得她这果决的做事风格,若是在军中定也不差。
等看到他们都进了屋,于鸢小心的跨过地上的水,来到那口瓷缸前。
她看到那男子头部垂进缸中,身上只着了薄薄一层内里,衣物上面满是皱褶,因为被打湿的关系贴在他身上,像一股股散开的绳结。他的腿部此刻也是耷拉着贴在缸边。
于鸢觉得奇怪,孙公子和鹤君翎比虽然要矮上一点,但是那日敬酒时他也只比自己高上一拳,如今却溺毙在这和他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缸里?
她悄悄和鹤君翎说了自己想的,边说边用余光看向屋内的那群人,只觉得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两个衙役跟着那仆从进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方才在街上吵嚷着的孙夫人的婢女。
看到衙役来了,那孙夫人像是实在按耐不住了,从屋内急急走出,一方白净的帕子不住的擦着眼角,看着那两人合伙将人抬了出来。
果然是孙公子,被冬日的水浸透了的脸色此刻泛着铁青,嘴唇也是绛紫色,重点是他面目狰狞,一只眼睛还瞪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坐起来一般。
即使在电影中看过许多次,但第一次亲身经历,就连于鸢也有些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伸手裹紧披风,却不想鹤君翎的臂膀先一步将她搂过去,手拂过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
“乖,别看。”
可是于鸢天生就是个又怂又好奇的人,她趴在鹤君翎怀里,还是微微别过头看着衙役们进行的简单的察看。
这时她看到不远处孙夫人那担心忧虑的眼神,心中暗暗叹气,却猛然想起,她从进屋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一个地方。
鹤君翎在战场厮杀,自然是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怀中的人儿扯扯他的领口,他低头望去,听到于鸢小声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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