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阿尔芒公爵离开以后,费尔南回到大厅内。
他刚刚脱下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头盔,就看见夏尔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
“克莱蒙先生。”费尔南向夏尔点头致意。
夏尔微微颔首,随后开口问道:
“你知道公爵大人也是神谕者吧?”
楼梯下的年轻人点点头,“知道,先生。”
“他是哪位神明的追随者呢?”
费尔南向着夏尔微微摇头。
“克莱蒙先生,我对神谕者和超凡力量一无所知。”他答道,“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夏尔不由失笑。费尔南说得没错,这种问题,他确实不应该问一个普通人。
更何况,这个普通人还是卡莉斯塔旁系的忠仆。
简单寒暄两句之后,夏尔便转身上楼去了。
……
照理来说,清闲的时间应当过得很快。不过若是闲出无聊的话,时间反而会慢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尔又拿起了那本《雾中人呓语》,来回读了超过十遍,依旧一头雾水,只能再次搁置。
至于伊始之兽的日记,他也反复翻阅了不少次,同样没什么收获。
伊始之兽在那两页信纸上,以预言家的口吻所说的,“那孩子将毁灭这座城市”,让夏尔始终难以心安。
夏尔觉得,自己该把这两页日记交给某个比他见识更广的人。反正看日记的内容,这个“预言”牵扯到的是整个西堤。
交给阿尔芒公爵?恐怕不太行。公爵虽然是城市的统治者与神谕者,表面上看起来也值得信赖,但夏尔总觉得他和风之主有关系。
交给鼠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鼠王去了克洛维城,也不知回来没有。
只能等此间任务完成再说了。
至于答应给欧仁妮的笔记,夏尔已经写了个七七八八。
在笔记中,夏尔并没有刻意对欧仁妮撒谎。
毕竟,神谕者已经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存在。
或许在夏尔有记忆的两百年前,彼时的超凡还是普通人所不知的秘辛。但在如今,神谕者已然走到了公众视野前。
他将伊始之兽附身海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记录在了笔记上。
至于伊始之兽的日记,他也将其夹在了笔记本中间。
当然,日记中的某些内容,夏尔选择了不让欧仁妮知道。
包括伊始之兽杀人的自述,以及与“那孩子”相关的两页。
欧仁妮终究只是对超凡感兴趣,并没有决定成为神谕者,有的事情对于满足她的好奇心并没有帮助,自然没必要让她知道。
同时,夏尔还以注释的形式,向欧仁妮简单介绍了与神谕者相关的一些事情。
注释完成以后,夏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自己这么敬业的人上哪找!两千利银币,只能说欧仁妮小姐一点都不亏!
完成了笔记的当天,夏尔便发现,有一位骑马的仆人,从克洛维城先行回到了卡莉斯塔府。
那位仆人看上去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握着阿尔芒家族的族徽,自称是卡莉斯塔小姐的跟班。
跟班向府上的仆从通知:卡莉斯塔小姐将于明天早上回到西堤。
接到这个通知,费尔南立马号召起全府的下人,风风火火搞起了卫生,为小姐接风洗尘。
夏尔则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却闷得厉害。
他可不是什么修仙小说主角,随便找个洞府就能坐几年。
交差的时候终于要到了。
果不其然,在跟班到来的第二天,卡莉斯塔小姐的马车便回到了府上。车夫并没有在大门前停车,而是直接将车停进了广场内。
费尔南在几步之外手握剑柄,单膝跪地。
车门打开,一双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细小手从中伸出,女仆长立马托住它,将欧仁妮从中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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