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监狱牢房几乎都是弃之不用很久的,层层密布的蛛网和灰尘,也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七拐八拐地在里面穿行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到前方有些光亮。这神魔典狱司真不愧为大唐国首屈一指的庞然大物,仅仅是一截废弃的牢房,就让他走了那么久才走出来。
走过这一片被废弃的监牢,又经过一段没人看守的,漆黑一片的通道,前方是一道被半掩着的青铜阵法门。
他推门出去,看到外面此刻有了亮光,面前的是一个较大的中转房,房中看起来有几个人正在当值。
“成洛天!”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喊,吓了他一哆嗦,他抬头一看,一个比他大几岁的中年人模样的狱卒,正如同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指着他:“你你你......”
随后他就想了起来,他就是黄阶狱卒第一队的队长,自己的顶头上司,张睿民。
成洛天心里琢磨着,还是不能透露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根据自己好像是死而复生的事实,这典狱司中一定有人曾对自己不利,所以,还是先假装一问三不知更好一点。
“张......张队长,咋啦,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成洛天故意装出有些不解的样子。
“哎,小天!你怎么会在这儿!”不远处的一个巡值的狱卒忽然叫了一声,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个人叫做陈玉石,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回味起自己和这个少年一起长大的经历,重生的成洛天心里头一次泛起一丝暖意。
只见陈玉石上下打量着自己,接着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双手,咧开嘴兴奋地说:“前两天主簿大人说你们几个人执行任务去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对了,你怎么会从废弃的监牢里出来的?”
这时候张队长也凑了过来,成洛天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好家伙,害我这事儿肯定有这家伙一份。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挠了挠头,眼神有些恍惚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旧监牢里,刚刚我才摸出来,而且头还疼得要命,执行任务的事儿我也想不起来了......”说着他轻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
张队长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接着神情关切地对着成洛天说道:“小成啊,你估计是执行任务不小心伤到了头吧,这样吧,这两天你不用当值,先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吧,怎么样?”
“好,那......多谢张队长了!”成洛天有些感激地说道。
“小事儿!”张睿民摆了摆手,接着对陈玉石说道:“玉石,正在当值,快点回你的位置上去!”
“哦哦,对不住啊张队长。”接着陈玉石冲着成洛天笑着挤挤眼睛,接着继续执行自己的巡值任务去了。
成洛天拜别张队长,在张睿民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中,亦步亦趋地走出了这里。
循着记忆,成洛天走了大半夜,才走出这神魔典狱司的黄阶狱库,在深夜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前身的家。
寻常日子,一般的狱卒都是长年累月地住在典狱司内的,只是每月有一天休息的日子,所以,他也是很久才回一趟家的。
在他脑海的记忆中,他还有唯一的一个亲人,自己的爷爷,成鼎山。
深夜的路上寂静无人,走过了长长的繁华街道,逐渐步入看起来比较破旧的小巷子,心里估算着再拐过一条小巷就能到家了。
忽然,他听到了巷子左侧的高墙之上传来了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扑棱棱”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微微的桂花香气,其时正是秋天,这香气如果不仔细闻,基本上感受不到,奈何成洛天的鼻子天然就比狗还强。
他刚想转头看看是什么,却觉得背后一道凉意钻进了身体,他低头一看,借着月光,他看到一抹明晃晃的刀尖从前胸透了出来,接着一股剧痛从胸口袭来,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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