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秋不知道,这“烟锁池塘柳”最早出自明末陈子升。
就是能对,除了本人,恐怕就是大儒了。
而现在,陈子升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啊。
大儒?在哪?在哪?不管他在哪,现在他能在教坊司?
“赵公子,对啊,对啊………”
“是啊,赵公子,你可是学富五车的啊,一个小小的对联,不会把你给难住了吧。”
文盲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猜到,这个对子,极有难度。
不知出于何种心里,看着姓赵的被逼成这般模样,这心里,畅快啊……高兴啊……
赵公子脑子飞快,搜肠刮肚,意图从脑海里寻出答案。
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
最让他崩溃的,张锦秋看起来只是临时起意出的对子……
临时起意啊……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啊。
内屋,肌肤凝如滑脂的文君进了浴桶,一位贴身的大丫鬟女在浴桶边服侍着,一边称赞文君的身姿,一边说:“奴刚才打听了,赵公子是国子监的秀才,怪不得如此有文采,能让姑娘看上。”
“秀才又怎么了”文君笑了笑,道:“不过赵公子的才气,比起举人也不差三分”
大丫鬟低声嗤嗤笑道:“我知道姑娘喜欢这种有才华的公子,不是那些凭着父辈官位荫恩耀武扬威的草包公子哥。
赵公子才华横溢,姑娘也是有名的才女,红袖添香,将来定是能成一佳话。
只不过还望赵公子云雨时能怜惜咱们姑娘,顾着咱们姑娘身子骨弱。”
“你这丫头,找打。”
文君作势要打,水花涟涟。
“咦,赵公子怎么还不来?他不着急,咱们姑娘待会就要急了。”
大丫鬟故意挪揄道。
“你这丫头还说,讨打。”
文君又气又羞,不过也好奇起来。
沐浴完,披上几乎透明纱裙,曼妙身姿若隐若现,赤着雪白的脚丫,来到桌边坐下。
门被推开,一名婢子进来,站在厅里,脆声说了外面的事。
这倒是引出了这位花魁娘子的兴趣,让小丫鬟抄写下来。
她本是以为张锦秋是故意刁难赵公子,赵公子温文尔雅,不与他计较,反被缠住。
一时间,对赵公子更是心生好感,至于张锦秋,空有一副好皮囊,半点好感再无。
“好了,快去给赵公子解围………”
她目光倏然凝固,望着宣纸,嗓音戛然而止。
玉手微微发抖,脸色前所未有的古怪。
她自诩色艺双绝,就是在秦淮河畔与各地才子吟诗作对也毫不相让。
看到这对子,她下意识的去对,这一试,方知这其中深不可测。
她意识到,不是赵公子被无端纠缠,他是真的对不上。
文君声音急迫:“回来,快去把人追回来。”
小丫鬟回来以后不明所以。
“出这个对子的公子姓甚?”
文君声音不复往日清淡,尤为迫切。
小丫鬟嗫啜到:“好像……姓张……”
“你去,去请这位张公子来。”
“你去,把这位张公子请进来。”
文君不容置喙的说到。
“是”。
小丫鬟逃似的出了门。
“姑娘,那赵公子……”
一旁的丫鬟轻言提醒。
文君摇了摇头,“和这位张公子一比,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外面,这位赵公子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好事者不断起哄:“对啊,对啊………”
“我说,就这样的还好意思进去?我看啊,就让张公子进去才对。”
“说的没错,人家张公子才是真才子啊。”
无疑是火上浇油,赵公子脸憋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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