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独浪一起一落之间,身形好似苍鹰飞下,顷刻来至谭三阳的身前。
双爪只需要再进一寸,就能穿胸而过,掏出心肝!
可此时偏生变故!
这短短一寸竟是咫尺变天涯!
即将得手之际,忽有一道沉稳声音落入严独浪耳中。
而后犹如奇峰突起,一只宛若白玉的手掌凭空出现,挡在谭三阳胸口之处。
同样是五指成爪,使得擒拿之术。
动作快若电光火石,带出连绵残影!
“大擒龙手!怒蛟帮!兆应求!”
在场众人无有一人看清发生何事,只听到严独浪惨叫一声,艰难吐出一个名字。
整个人如败革般倒飞而出,砸在厚实地板上。
他那条右臂血肉模糊,卷成麻花也似。
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破皮肤,宛若被人用重手法生生扭断。
“严独浪你不守规矩,恶意讹诈,出言不逊,挑衅动武……今天只废一只手,恐怕还有些不够。”
不知何时,谭三阳身旁多了一人。
天蓝长袍,束发戴冠,简单朴素的打扮。
年约三十左右,面容儒雅,气质醇和,像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兆大先生好精深的擒拿功夫!一招就破了我伏龙山庄的天鹰八式!”
严独浪痛得全身发抖,可嘴上仍然硬气:
“技不如人,这只手废了也是严某活该!可你们说我犯了河间坊的规矩,金楼的规矩,严某怎么也不认!”
“伏龙山庄谁不知道我那师弟是天生的药罐子,身体虚弱,却又喜好女色,每次睡女人都要吃药助兴,不幸发了马上风!”
“我们没有找河间坊讨要下葬抚恤安家的费用,谭帮主却倒打一耙,指责我们使诈!到底是谁不讲理,兆大先生你心里明白!”
看似儒雅随和的兆应求眉头一挑,淡淡道:
“严独浪你是要钱不要命?金楼、河间坊、乃至于整个华荣府,只有一条规矩!”
“那就是燕阀的规矩!”
“伏龙山庄与齐阀世代结亲,所以三帮四会才多次对你忍让,要是再不识好歹,我今天就摘了你的脑袋,然后向大公子请罪!”
严独浪嘿嘿一笑,在身后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透露凶光:
“兆大先生不妨试试。燕阀广发英雄帖,召开天下豪杰,举办除魔大会,要灭掉那个天命魔教传人!”
“六大家、平天寨都往华荣府而来!我若死了,自有伏龙山庄的长辈替我报仇!”
“一滴血,一颗头!也是我们伏龙山庄百年不变的规矩!”
兆应求面色微动,心里却没有半分犹豫。
眼皮抬了抬,浮现寒彻冷意,轻声道:
“好!既要寻死,兆某满足你!”
一袭灿然蓝袍猎猎作响,好似云龙腾空,倏然而起。
嘭嘭嘭!
三掌连环击出,好似同时按在了严独浪的胸膛上。
直接将其打得飞出门外,撞断栏杆,凌空而落,砸翻了一层楼的某张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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