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去都这么麻烦?”
他问道。
燕平昭嘿嘿一笑:
“河间坊做的生意并不光彩,哪里能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二哥说藏得隐秘才能长久办下去。”
陆沉点了点头,船夫撑着木浆划动起来。
因为永清河常有洪涝的缘故,华荣府修了许多水渠。
遍布满城,密密麻麻,犹如一张大网。
即便是本地人,也不一定全部认得。
“真哥哥,我有些怕。”
燕如玉扯着陆沉的衣袖。
四周人声渐少,气氛好似一下子阴森起来。
她偷偷瞧着船夫,对方各个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划桨。
舢板穿桥过渠,走得飞快。
“有我在。”
陆沉握住丫头的小手,心里却咯噔跳了一下。
他有注意到,这些船夫嘴巴张合的时候,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
显然都是哑巴。
“被割掉舌头,还是天生如此?”
陆沉眉头拧了一下。
他也曾听说过外城的许多惨事。
比如采生折割之类。
世道险难。
出生贫苦更是要受许多煎熬。
约莫绕了半柱香,舢板终于靠岸。
燕平昭自然是一马当先,陆沉带着燕如玉跟在后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绵成片的建筑群。
似乎是把大片的院子、宅子,互相打通连接。
推门进去,热闹非凡。
那些漆成红色的亭台阁楼,上面挂着大红灯笼和五颜六色的旗招子。
传出各种各样的嘈杂声浪。
有问候家人的污言秽语,
也有放浪形骸的娇媚轻笑,
更多是粗豪嘹亮的作乐之音。
燕如玉登时就愣住了。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能捂着耳朵藏在陆沉背后。
燕平昭撇嘴道:
“早就让你别来了,这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小厮很机灵,看到燕阀长房三公子,连忙凑了过来:
“昭少爷,去金楼,还是花楼?我来给您带路!”
陆沉挑了挑眉毛,投以异样的目光。
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
燕平昭这才十二岁,就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
难怪武道进度这么慢,多半是亏损气血弄得。
“瞎说什么!我平常从来不去花楼,都是去金楼逛!”
燕平昭面色微微发烫,去年二哥燕寒沙带他过来。
本来说好只是喝酒看戏,结果二八年纪的漂亮姐姐拼命往自己身上蹭。
那小手软软的,摸上来浑身就轻爽了几分。
肌肤更是白得像雪,柔得像水,挨上来就让人情不自禁。
后来不知怎地,燕平昭便喝醉了。
再醒来,便是宝剑锋从磨砺出。
临走的时候,他还收到了一两银子的礼包。
“金楼是个什么说法?”
陆沉望着东南西北,占据各个方位的四座角楼。
一者名金楼,一者名花楼,一者名食楼,一者为名楼。
“金楼就是熬鹰斗狗,骰子牌九,兵器死斗。”
燕平昭如数家珍,详细回答道:
“入门下注,一贯钱一枚筹码,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
“另外还有花楼,歌姬舞女,瘦马船娘,西山婆姨……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给你找到。”
“至于食楼,花样也不少。兜里要是有钱,各地的名茶,各府的名菜,应有尽有。”
“名楼则是武功秘笈,刀剑兵器,江湖上的小道消息。”
陆沉望着人来人往,大白天照样灯火通明的河间坊,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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