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有些不解:
“为何?以我目前的实力让易修哥你吃喝不愁还是可以的,何必继续待在那个客栈内赚辛苦钱?”
江易修闻此,垂下的眸子内溢起一丝迷恋,叹气摇头道:
“并不是为了钱财的事情,而是还有些事情需要我继续待在悦来客栈处理。
但我待在那处,也会尽力不影响到正事便是了。
不论是我身中的慢性毒药,还是之后要找寻的敌人。”
申时末,悦来客栈内。
夏崇将闻语冰送回客栈,上了床榻休息之后,竟做起了一个怪异却又真实异常的梦境。
梦中的他,胸口处正插着一把通身翠绿色的佩剑。
他整个人狼狈地瘫倒在一颗巨树下,以一种不可置信地眼神去看身前之人。
可身前那人的面容上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看清。
他听见他自己喃喃言道:
“所以,到了最后,这所谓的逆天改命,只是一个骗局对吗
只是我未曾想过连你也会骗我”
轻笑过后,沉重的倦意便渐渐袭向他周身。
但在他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由女子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要!!”
梦境的侵扰之下,夏崇很快便从榻上睁眸醒来。
醒来之时,他讶异的发现自己眼角处竟是淌上了一行泪液。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想起梦境中的内容,梦里他背靠着的那颗满是粉色叶子的巨树,他并不陌生,甚至知晓那颗巨树生长在何处。
那是凌霄道院后山处有着的一颗巨树,前世的时候他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溜到后山无人处,坐在巨树的枝桠处,看着后山断崖边翻腾的云海出神。
因而他对那颗巨树的印象也很是深刻。
只是前世的时候,他并不记得他的过往中还有这么一段。
再去回忆梦中他自己自喃的话,什么逆天改命,什么骗局,他是一头的雾水。
心想莫不是上辈子被天道折腾的太狠,才会下意识做这么离奇的梦,也并未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睡下的时候窗外的天还是大明的,现今已然黑沉一片,估摸着是到了酉时左右。
便想着去唤闻语冰起榻,带她出去寻个食摊用晚膳。
“叩叩”
“小冰,你睡醒了吗?”
闻语冰刚好也起了榻,听见敲门声后就麻利穿好外衫,连凌乱的青丝都未来得及束一下便去给夏崇开门。
小姑娘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用带着些发哑的声音回他:
“刚刚醒,夏崇学长先进屋待一会儿吧。
我装束还未整理,你等我一下。”
寻常用晚膳的时候,都是夏崇来叫她。
因而这会儿他来她屋内,她也知晓是为何。
夏崇点头进屋,顺带将木门也合上。…
屋内这会儿连灯都未点,一片黑暗,看起来她是真的刚刚起榻。
待他寻到灯盏用火石点燃,屋内亮堂了些,他才发现这会儿坐在榻上的人儿正在动手解衣物。
且,还已经将衣物脱到只剩下里衣。
少年面色有些慌乱,结巴着声音问她:
“小冰,好端端的,你怎得突然脱起衣物了?”
闻语冰将手里反了的衣裳翻过来,实诚回他:
“方才急着给夏崇学长你开门,外衫是反的我都未发现。
所以这会儿就想着将外衫脱了,重新穿一下。”
言语间,外衫也重新套上了小姑娘身上,让夏崇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他自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醉仙楼那种地方,对于男女云雨一事自是比同龄人都知道的早。
因而方才看闻语冰那般作态,他下意识想到一些不该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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