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默在山洞内持续了十几息后,一声痛嘶声才从少女口间发出,看起来她像是反应慢了一拍。
“好痛.......”
大概是她的控诉让夏崇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后走到石床旁坐下,仔细盯着她额顶处出现的淡粉色大包看了一会儿,对她伸出手道:
“算了,药膏给我吧,我替你抹。”
说到这处,他还轻咳了下嗓子,支吾继续说了句:
“我没想到会砸到你,抱歉。”
闻语冰将药膏给他后,由于他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太过含糊不清,蹙眉过后问他:
“夏崇学长,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闻此,少年以为她是故意的,剜了她一眼后凶巴巴道: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
老实坐好,我帮你上药膏。”
话落,少年打开瓷瓶塞子,从内里挖了些药膏往她额头处抹。
但似是因为他用的力道太大,让闻语冰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夏崇学长,你轻一点,这样好痛......”
少女话音刚落,便听一阵怒吼声从洞外传来。
“夏崇,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出声之人身着一身深灰色的袍子,看上去不过而立的年龄,面部却憔悴的像是不惑之龄的人。
此人正是听说他这养子闯祸,进入后山山洞被关禁闭,专门来此瞧上一瞧的藏书阁阁老——窦公世。
这声怒吼将坐在石床处的闻语冰和夏崇都吓了一大跳,少女下意识地攥住身侧少年的衣角,将整个人往他身后藏,像只受惊的小鸟一般。
本来二人之间的确是没什么的,可经她这么一番操作下来,由入了山洞内里的窦公世来看更是洗不清了。
中年男人白着唇瓣先是咳嗽了几声,随后将握着的拐棍往地面上敲了敲,目光严厉地望向有些发怔的少年,出声继续道:
“你给我过来!”
知晓他这养父应当是误会了些什么,夏崇拽回被少年攥着的衣角,凉凉扫了她一眼后抿唇跟着窦公世出去。
留在原地的闻语冰见少年跟着那中年男人往外走,没能压住好奇心,下了石床后鬼鬼祟祟地跟了过去。
外山洞口处。
夏崇看着面前这个皱着眉的中年男人,本以为他要先开口训斥他殴打院内弟子的事情,没曾想他竟道:
“你可有想过,你方才那般行为,对那个女娃娃而言是何等的不负责?
尽管俞朝在男女婚嫁一事上并不像隔壁大周朝那般严格,但你也要顾及一下那女娃娃的声誉。
我看了一下,那娃娃顶多及笄的年龄,还未到适婚的碧玉年华,你怎就如此孟浪对她?”
闻语冰作为小尾巴跟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窦公世这么一番话。
只不过,她却没太听明白。
气运之子帮她抹药一事,怎就变成了不负责,明明是他好意为之的.......
“父亲,您误会了,我与她......”
“什么误会,你还要想狡辩,我都听到那女娃娃说的话了。
进去的时候她又与你那名一副亲近的作态,你自己编造出这种谎言来,你就不觉得心虚吗?”
夏崇:“......”
那个蠢鹌鹑说什么,不就是......
细细回想了一下她所说,少年玉白的耳根兀地染上了一丝薄粉。
窦公世注意到他这个异常,冷哼一声过后警告他:
“我不管你们如今进展到哪一步了,你最好还是勿要继续耽搁人家,也勿要耽搁你自己。
如今书院教的知识你们都还未习全,便已经想着这些事情,如何能学好。
再者,就算她肯愿意,以你我父子的情况,也根本给不出人家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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