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秋罗见言溪苏腿上单薄,掏出了随身的小毛毯给他披在腿上,“王爷,现在天气虽然还不算太冷,但也过了秋分了,怎么不披点就出来了。”
言溪苏因为腿伤加小时候中过一次毒的原因,要比一般人更怕冷,尤其是腿部如果不做好保暖工作,第二天就会膝盖疼痛难耐。
虽然言溪苏说这种疼痛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腿还有一丝恢复的机会,但是菅秋罗看他一次疼的直冒冷汗之后,就再也不允许他冻到自己的腿了,也就养成了随身会带一条毯子的习惯。
言溪苏把毯子折了折,对菅秋罗说道,“你的手也冰冷的,快放进来捂一捂吧。”
“不用啦,我这手是天生冰冷。”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天生体温就要比别人冰冷一些,虽然她自己感觉不到,所以内功她也修了玄冰决,可能是特殊的体质让她学这套内功总是能事半功倍。
可是言溪苏坚持要菅秋罗暖暖手,她也只好无奈坐到了他的旁边,把手伸进了言溪苏刚刚折好的毯子里。
“你啊,以后最好少跟青莲来往。”言溪苏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怎么了,青莲人很好啊,也很可爱啊。”除了有些八卦。
言溪苏没好气的说了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君子若无意,可别引人误会的好。”
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一下子就懂了这意思,可是谁要言溪苏面对的是菅秋罗这种做了二十一年男人的女人呢。
所以她也只在心理感慨了一声,王爷读书人就是牛X,又在说她听不太懂的话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九月二十七。
菅秋罗看着他去迎亲,看着他接新娘,看着他拉过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进礼堂,三叩首成了亲,看着他因为喝了点喜酒满面红晕,一身红色礼服被人送进了洞房。
本来这一天她都很平静,或者说是麻木,可当她看见新房蜡烛熄灭的那一刻,心却猛的一疼。
菅秋罗捂着胸口,“怎么的心好疼,莫不是患了什么心疾了?”
她望着言溪苏新房的门,又灌了一大口酒,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五壶了,可是今天的酒有些不一样,越喝越清醒,菅秋罗叮嘱了青竹好好守着言溪苏,就出了门散散心。
她走在街上,现在接近酉时,路上除了跟她一样一身酒气的醉鬼和文人墨客们,也就没什么人这时还在街上游荡了。
这仙人醉普通人喝了一壶就能醉到不省人事,菅秋罗虽然在军中都算得上是酒量不错的人,但是一下子喝了五壶,脚底也漂浮了起来,不小心就撞了旁边人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菅秋罗赶紧道歉。
被撞的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真是的,这人怎么喝成这样还在街上瞎逛啊。”
转头跟旁边人说起来,“唉,今天那个靖阳王成亲了,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姐姐的丈夫的叔叔的儿子就在朝里当官,听说啊,娶的是范丞相家的女儿。”
“是吗,不过听说范丞相家的女儿不是从小双耳失聪吗?那言溪苏好歹也是个王爷,要什么漂亮媳妇没有啊。”
“嘿嘿,你说这瘸子配聋子,岂不绝配嘛。”
话音刚落,一把剑就从两人耳边飞过,削断了两人的鬓发,明晃晃的剑身被钉在墙上,还在晃动,只要偏了一分,这两人的耳朵势必要被削下来一只。
这两人被吓得瘫坐在地,只见刚刚那个撞到他们的人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拔出了剑,对他们说,“二位,如果再让我听见什么不该说的话,下次掉在地上的可不就仅仅只是头发了,现在,给小爷滚。”
听了她的话,两人屁滚尿流,头也不回的赶紧跑了。
菅秋罗收起剑,心情更加的郁结了,这人一郁闷,酒劲就有些上了头,她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到河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菅秋罗用手捧了点水浇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却直接把自己脸上为了挡住日渐白皙的脸庞而涂抹的褐色药水给洗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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