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坐在裴家客厅,忽然听到府内有妇人们大哭,心想:“难道是裴度重伤不治,已经死了?”
裴度身中三刀,一刀被刺中胸口,一刀被砍在左肩,另一刀则砍中了右臂,这三刀伤得都很重。
从附近喊来的大夫,连为裴度止血都办不到,眼见着裴度就要失血而亡。
沈十拉住一名神色惶急的仆人,问他:“裴大人在哪?我去替他治伤。”
“大人伤的太重,先生你若有办法还请快随我来。”
卧房里,裴度躺在床上已是气息奄奄,衣服被子都被染红了一大片。床边站着几位大夫,个个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沈十稍微思考了一下,想起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会点穴止血的功夫,于是走到床边,在裴度伤口四周点了几下。
几处穴道被点住,伤口就不再往外流血了。
沈十松了口气,心想:“点穴止血还真是好用,也幸亏我之前学过。”
止住了伤口流血,沈十再思索了一会儿,将手掌轻轻按在裴度头顶百会穴处,将体内的灵力通过裴度头顶,输进去了一些。
沈十心道:“以前看小说,武林高手就是这么用内功给人疗伤的。我不会内功,也没有内力,但是我有法力,法力肯定比内力有效。”
过了小半刻钟,沈十收回手,探了探裴度的鼻息。
裴度呼吸稳健了许多,似乎是没什么大碍了。
沈十对那几名大夫和裴家人说:“血止住了,性命也没危险了,给裴大人上药吧。”
大夫们连忙过去,把脉的把脉,探鼻息的探鼻息,都害怕裴度救不过来。
沈十出了卧房,过了一会儿裴度的长子跟了出来。
“先生救了我父亲,请受裴识一拜。”裴识弯腰,向沈十深深拜了一拜。
“裴公子客气了,区区之劳,也不必……不必挂齿!”沈十说了两个成语,感觉怪怪的。他看了裴识一眼,心想:“这人长的还挺帅的,他父亲裴度长相也不差。”
裴度道:“先生的大恩大德,非一拜可报也。”
沈十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客气。
“恕罪恕罪!”裴度又作了一揖,说道:“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沈十,裴公子也不用老喊我恩公,如果不见外就叫我小沈吧。”沈十在前世就被师兄师姐们喊小沈。
“不敢!”裴度请沈十坐下,命人上了香茶,说道:“今日幸得沈先生及时出手,不然我父亲怕是已性命不保。”
顿了一顿,裴度又问:“裴识还想请教,沈先生为何会及时出现?”
沈十随口说道:“我听到街上有人打斗,去看了后发现是武元衡大人被刺客杀死。而武大人的护卫又说刺客也会来贵府加害令尊大人,所以我就赶了过来。”
“原来如此。”裴度叹了口气,说道:“武大人被刺身亡,家父又身受重伤,京城此刻已是乱作一团。”
沈十点了点头,心想:“我出手救了裴度,不知道这算是改变了历史,还是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的。”
“圣人已知家父和武大人遇刺之事,听说是龙颜大怒,已颁下圣旨,命京兆尹及左右神武军要在十日之内抓住全部刺客,并审出幕后主谋。”裴度摇了摇头,继续说:“那幕后主谋,除了王承宗李师道或者吴元济三位节度使,还能有谁。家父和武大人主张平藩,早已得罪了那几名节度使,只是未料到他们竟敢派刺客来京城刺杀朝廷要员。”
沈十不懂这些和政治有关的阴谋阳谋,而武元衡和裴度一死一伤的结局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心想:“京城人太多,又没有我熟悉的人,我还是回永州老家算了。”
随即沈十又想到了风柔,那位与自己相识不过几天的少女,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好,又身在何处。
裴识刚起身说要进房看看父亲的伤势,一名仆人领着一位年轻的僧人走了进来。
那僧人还没进屋就问裴识:“堂兄,叔父他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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