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冷哼的僧人站起来说:“赵归真不来便不来,有什么大事我们未必就不能勾当。”
沈十这才明白,赵炼师只是个尊称,老道士真正的道号是赵归真。而赵归真这个名字,沈十就稍微有点印象。
另一僧人也说:“刺史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贫僧等自当效劳。”
这次是那个姓肖的道士冷哼了一声。
“你何故冷哼?是有什么指教么?”自己冷哼过的那名僧人瞪着姓肖的道士,大喝一句。
“大师,有三位大师主持那也是一样的。”史文恺笑呵呵的打圆场,又说:“既然赵炼师有事在忙,那咱们就不久等了,相信赵炼师也不会怪罪。”
赵炼师和三个和尚,史文恺哪一边都不敢得罪。
赵归真的徒弟肖道士脸气红了,但也不敢发作。
气氛有些紧张,暗流涌动。
“东海蜮现之事,各位都已知晓,不知诸位高士……”
“贫僧三人已去海边看过。”脾气暴躁的那名僧人直接打断史文恺,说:“蜮喜群居,群蜮忽现多半是因为海底地震,震坏了蜮巢,群蜮无处去才倾巢而出。”
沈十觉得这和尚在胡扯。
史文恺问:“惟真大师可知那地震的震中在何处?”
另外一僧人说:“贫僧曾夜观星斗移转,又连日观察东海潮汐涨落,推测震中位置大概在莱州正东三千里外的海底。”
“原来如此。”史文恺点点,头又问:“依齐贤大师所言,震中若在东海三千里外,那里更靠近百济国,不知百济国境内是否有蜮出现?”
“史大人,我师尊七日前曾去过百济国,那边并无蜮出现。”肖道士瞥了那三僧一眼。
一直没开口的那名僧人说:“齐贤师兄说的是震中在三千里外,并非蜮巢就在三千里外,依贫僧看,蜮巢必定在靠近莱州这边。”
史文恺不愿僧道争吵,点头说:“正简大师说的也有道理。”
这三名和尚分别法号“惟真、齐贤、正简”,沈十一个都没听说过。他也不知道三个和尚说的是对是错,只希望两边继续争吵,最好是能打一架,那样就可以看一场热闹。
“既是蜮巢被震坏,那可有办法令群蜮重回蜮巢?”
齐贤和尚说:“除非蜮巢能复原,不然蜮群无处可归,便只能漂浮海上,或游到岸边。”
“那……”史文恺一脸的失望,叹道:“蜮巢若在海底深处,要如何才能修复?这件事怕是不能办到了。”
“那也未必。”惟真和尚站起来说:“只需史大人召集五千军士供我调用,容贫僧师兄弟三人稍作安排,便有把握修复蜮巢,令群蜮消失。”
“五千军士?”史文恺脸上并无喜色,说道:“本官手下差役总共不过三百人,若需要五千军士,除非李师道将军愿意出手相助。”
沈十想起前世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李师道”这个名字,好像是莱州这一片的节度使,后来因为造反而被杀。
“不知道现在这个李师道是不是也会造反。”沈十对历史并没有什么研究,也不清楚李师道做了多少年节度使然后造反的。
“李将军会不肯么?”惟真说:“倘若李将军不肯借调人马,贫僧愿手书一封,奏明圣人,请圣人下旨安排。”
沈十心里一惊:“这和尚居然还见过当今的皇上,听他口气,好像和皇帝老儿挺熟的。”
悄悄打量那三僧,惟真身材瘦高,五官有几分清秀;齐贤浓眉大眼,一脸浓须;而那个正简和尚则是肥头大耳白白净净,一根胡须都没长。
沈十觉得他们看起来都不像正经和尚。
史文恺似乎并不认同惟真的建议,犹犹豫豫的没说话。
惟真又问:“史大人可是不信贫僧的话?”
史文恺忙说:“非是不信大师所言,只是若由圣人下旨调兵,李将军多半会怨责本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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