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墙角的人身上裹着稻草,头发乱的都打结了,身上的囚衣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被踹了一脚只是闷哼了一声。
梁酌又补了一脚,谁知道那人直接站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对面墙上狠狠撞了一下,接着又扑向他,伸出脏兮兮的爪子。
电光火石间一阵哀嚎声响起,梁酌愣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旁边的于祁把刀收入剑鞘。
地上躺着一个断手,那人握着被砍断的手躺在地上痛哀。
“小少爷,太,太可怕了。”于祁站在梁酌身边,一脸‘我好害怕’的样子。
梁酌:“???”
手是你砍断的,你在害怕什么?
梁酌一阵无语,一撩刘海走出去了,于祁冷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而后敛视线追了上去。
出了地牢,重见天光,梁酌看了眼太阳,又看了眼两边的草地。
“小少爷在看什么?”
梁酌摸着下巴,回答:“我在想为什么那小崽子的鞋子那么不干净。”
于祁会想了一下,那人似乎不止是鞋子,就连身上都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被关在牢里的人能干净到哪去,”于祁指着他的手问道:“少爷不洗手吗?”
梁酌被一语惊醒,“靠!”
他甩着手一路飞奔到水池边上,手上还有不知道从哪沾的泥土。
洗完手接着于祁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我刚才闲得无聊在每个牢房都看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于祁:“什么?”
“那小崽子的鞋底板子上沾着泥土,是湿泥。”
梁酌说着,负手往前走。
于祁跟在身后问道:“那小少爷的意思,他就是凶手?”
梁酌挑眉:“我可没说,我只是想说他出去过,这牢里有这崽子的熟人,我今儿就在牢里等着那人来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于祁不解:“为什么杀人灭口?”
跟蠢人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梁酌的巴掌又落在了于祁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爷先把你灭了!”
于祁捂着头四处乱窜:“小少爷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
入夜。
冬秋点好安神香就关门出去了,云瑶躺在床上睡不着,掀开被子穿上衣裳,顺带拿了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就出门了。
去刑部的路她不是很熟悉,但是大概知道怎么走,七拐八拐就到了刑部大门的门口,光是站在门口她都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门口有人守着,她往门口走近,两个侍卫就立刻抽刀,作势她要是敢前进一步就乱刀砍死她。
斗篷的帽子很大,还宽敞,她戴上就把她大半张脸都挡住了。
她准备掏腰牌的时候身后就有人说话,拦着她的两个人立刻朝他身后的人拱手。
“没想到守株待兔倒还真让我捉到一只兔子了。”
云瑶觉得这声音熟悉的不行,白天不才听到过吗?
真巧。
梁酌走到她身后,厉声道:“帽子摘了,转过来!”
云瑶轻笑出声:“你真的要我摘了帽子转过来啊?”
声音轻轻柔柔,梁酌心里一惊,准备继续装晕,但是看到两个盯着他的侍卫,强忍着说道:“随,随便你摘不摘,你进去干什么?”
“随便看看咯,小少爷带我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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