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戮存在的意义 (2-1)

贾浩也不是傻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他完全可以忍过去，然后再宣扬出这一切。但是他刚刚在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东方林肃此时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忽略的，但从小到大都是坚定唯物主义的贾浩，实在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眼睛里冒出激光的设定。再加上东方林肃一直被他当做傻子看待，所以情急之下，居然说出了威胁的话。

贾浩马上跪在地上，此时尊严已经没有意义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都是胡言乱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贾浩拼了命的辩解：“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真的，很多事情是误会。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但是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是这样，给我一个机会，我慢慢告诉你。”

东方林肃表情漠然，没有掌控人生死的成就感，也没有因为贾浩的丑态而得意忘形，更没有小人得志之后的张狂样子。

虽然这些心情已经在他的内心轮番出现，但表面上，东方林肃都是一脸的淡然。

因为真正让他兴奋的，不是因为贾浩的表现，而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痛下杀手。

杀人不会让他感受到兴奋，甚至到了此时此刻，杀不死贾浩已经不重要了。

但拥有杀人的特权，却非常重要！

东方林肃知道，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但当他从眼中射出激光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的一切法则，都已经在他的脚下了。

此时，贾浩还在疯狂的求情，他看着东方林肃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都要凉了。

因为记忆中，东方林肃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这是一个心软的老好人，是一个不会轻易撕破脸，不会生气，对整个世界都过分温和的普通人。

“东方林肃！你醒醒，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获得了这样的能力，但是你已经失控了。”贾浩疯狂的喊着：“你忘了自己的本心了？你已经在强大能力中迷失了。”

东方林肃听到这些话，最终是幽幽一叹：“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好人。但是才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我已经有了杀人的想法。”

“所以你醒醒啊！找回自己！”贾浩拼命劝说：“我们是朋友，对吧！你醒来啊，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切都不晚！”

东方林肃忽然抱着头：“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贾浩看到东方林肃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活命的机会来了，于是说道：“放弃现在的力量吧，你会走火入魔的。当一个普通人，不是很好嘛。你......你怎么获得这样的力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吧，我是你的朋友。”

东方林肃抱着脑袋好像陷入了痛苦：“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贾浩心里急死了，但还是劝道：“放弃这一切，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东方林肃依旧抱着脑袋，贾浩正想上前去劝慰，但东方林肃却忽然抬头。这一刻贾浩却发现，东方林肃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甚至目光里都是冰冷的。

“你......在演戏？”贾浩傻眼了。

东方林肃放下手，依旧是原本冷淡的样子，说道：“怎么样，刚刚我的演技如何？像不像被凭空获得强大力量所折磨的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觉得这些能力是坏事吧？我虽然是老好人，但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已经到了圣母心的程度吧？”

贾浩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明明可以瞬间秒杀你，为什么还要演戏呢？”东方林肃笑道：“因为啊，我不想杀掉绝望的你。我要先给你一个希望，让你觉得自己可以翻盘。然后，我再把这个希望给扼杀。”

“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死活，但我在乎我自己是不是开心。让你在希望破灭中得到结局，我很开心。”

东方林肃长呼一口气，说道：“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想让你内心的恐惧再多一些，多到即使转世投胎也忘不掉的程度。其实你的名义，早已经被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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