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这边走。”
来者是醉舞身边的大丫鬟,说起话来不急不徐,略显恭敬又不是体面,通身气派堪比大户人家的娇小姐。
谢棠嘴角上扬,兴致盎然。
虽早知汀兰院壕,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壕无人性,一个“姑娘”竟然独居一占地面积不小的院落。
侍女把谢棠带到醉舞的院门口便离开了。
一入院,假山流水,逶迤绵延。
断断续续的琴音隐隐飘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入,去探个究竟。
寻音而去。
轻轻推开门,初入房间,一副绣着泼墨山水的屏风映入眼帘。淡看远山,细看秀水,云雾缥缈。
淡淡的檀充斥在身旁,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未来的及多看,所有的注意力便被那绰约的风姿勾去了。
屋后小亭月白色的纱帘吹起了一个角,隐隐看到那人一袭红衣,纤纤玉指拨动琴弦,似是完全不受干扰,沉醉于其中。
醉舞,原来也醉琴。
谢棠看的正起劲儿,美人突然抬眸,轻笑出声。
一双桃花眼玲珑剔透,眼角微微扬起,似是要将人的魂魄勾去。
白玉般的鼻梁俊俏笔挺,唇似樱红,微微上扬。
谢棠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与其席地相对而坐。
“醉舞…姑娘,好琴艺。”双眸含笑,面色极为认真,只是“姑娘”二字咬的分外重了些。
“公子也是好眼力。”
声音如清泉入耳,寸寸如人心。
谢棠低眸一笑,掩下自己眼中的神色,不愧是他!
不禁感叹,幸亏自己来得早,原剧情里原主可是错过了他身在汀兰院这一段时光,着实可惜。
“嘶——”
谢棠倒吸一口冷气,不知何时那把漆黑的匕首已经出了鞘,此刻仅离她的脖颈不如不足一寸。
寒芒先至,脖颈似是要结上一层冰霜。
“莫不是我惊了美人?这把小剑,可不该是这样用的。”
谢棠深知他此刻不会杀了自己,显得颇为从容。
殊不知她那副样子,瞬间就激怒了醉舞:“在我手上,便为我用。”
匕刃划破皮肉,直到那人笑意盈盈的收回匕首,鲜血顺着匕尖滑落,这才感觉到了疼。
“我若死在此时,你猜后果会怎么样?”谢棠依旧强装镇定,不愿落了下风,言语上却只能暗戳戳的提醒他。
“怎么会?容迟自然不能让陛下死。”
匕首入鞘,转眼间不知被他收到了何处。
“公子之礼,醉舞很喜欢。”
又打起了哑谜,容迟起身微微欠身行礼,红衣罩体,领口微敞。
随着他的动作,修长的玉颈下,胸膛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盈盈一握。
这副装扮无疑是极为妖冶的,在他的身上却不显半丝违和。
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个头太高了些,也难怪“醉舞姑娘”向来都是脱离人群的。
估摸着也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来赏美人。”
谢棠毫不遮掩,随手摸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血,扯过容迟,把他拉近自己身旁:
“伤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嘶啦——”
飘逸的纱衣被谢棠撕开,露出里面同色的内里,谢棠就那么扯了一条,绑到了自己脖颈上,遮住了那不大的一丝血痕。
“你!身为……怎么那么随便扯别人衣服。”
终究是还未及冠的少年,自幼在外游学,从不曾与女子这般亲近接触,纵使强装镇静,微微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我来找你履行婚约。”
异性王容王府嫡次子容迟,夫人年近四十所生,国师言此子不凡,不该养于尘世,自幼在外游学,与先帝先后幼女谢棠指腹为婚,只待成年学成归来,二人结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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