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提携 (2-2)

“几近成名？哈，你当然会喜欢它的。”杰瑞摇了摇头，“连我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想起几十年前做小演员时的日子。即使我现在已经被很多人称呼为是好莱坞第一副导演，我偶尔也会觉得，我不是真正成了名。”

好莱坞第一副导演？瑞恩为这个名字感到有些蛋疼，总感觉可以直接翻译成顶级工具人。

似乎是察觉道自己有些失言，杰瑞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等剧组的演员面试正式开始之后，我可以推荐你进第二轮的面试，后面是否能拿到角色，又或者能拿到什么角色，就要看你自己了。”

“谢谢你，齐斯默先生。”瑞恩没想到杰瑞竟然这么好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您会看中我吗？只因为您恰巧看了那一场《俄克拉荷马》，觉得我演得不错？”

“我不是很喜欢恰巧这个词。”杰瑞哑然失笑，“而且放宽心，年轻人，我们现在是在公共场合里，这儿没摆着一张红沙发。”

对于一切都已经成熟化的好莱坞来说，潜规则也不例外，红沙发就是这样一个象征性符号。如果一个制片人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张红沙发，那就意味着他愿意接受潜规则。

“你知道吗？如果我为六大公司工作的话，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杰瑞看着瑞恩的眼睛，“他们的办公室里没人讨论电影，都是商业，成本，生意和算计。在我和斯皮尔伯格先生，科波拉先生，又或者克罗先生，在和他们的合作中，我才真正明白了电影是什么。”

“就和摇滚一样，电影是一种表达。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边会吃着好莱坞的饭，一边说着去你的好莱坞。因为就和摇滚被毁了一样，好莱坞已经毁了电影。”

“而更重要的是，电影是一门由‘人’组成的艺术。对于电影来说，我们需要新的面孔，我们需要天才。在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正式走进这个圈子之前，应该有人来带领你们。”

“因此，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我就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而当有一天你的手里也握着权力的时候，不要忘了去提携新人。”

“你会吗？瑞恩·爱德华先生？”

这次的问题也许无关考量，有的只是传承。

瑞恩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咖啡杯。

“我会的，齐斯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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