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
塞外边境。
这里最不缺的便是漫天的黄沙,尘土飞扬,一个个将士窝在沙窝前,漫无目的聊着些天。
虽然一个个荤段子脱口而出,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不让人尊敬。
因为他们世代镇守边疆,保卫这身后的家园。
“王老汉也给我抽一口。”
“去去,小孩子可抽不得这个哩。”
一个苍老的脸庞的老者,使劲敲了敲鞋后跟,吧嗒了一下那干枯的嘴唇,把那根长长的烟杆,别在了身后,仿佛怕被面前的小子给抢去。
看着小气的老者,年轻的兵卒撇撇嘴,便不再理会面前的老者。
两眼发呆的望着城墙外的漫天黄沙,这一景从他生下来便已经看到,这一看也是二十二年载。
看着发呆的小子,老汉已经习以为常,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站在城墙,眺望这一望无际的沙土。
不管什么时候看去,这些沙土如同被时间定格了一般,毫无变化。
而岁月之会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留下痕迹。
枯燥,乏味,便是伴随着他们一生一世。
一个中年兵卒伸出手拍了拍眺望在远处的年轻兵卒道;“小五你也不能怪老汉小气,毕竟我们这五人之中也就老汉有这根烟枪。”
“你抽他烟枪,这可比睡他女子要让老汉痛苦的多啊。”
“去去,张三就你嘴里没有把门的,滚一边去。”
“哈哈哈。”
张三并没有什么气恼,大笑道;“老汉你说你长的这么磕碜,为何生出的女子如此水灵呢,不会是让外人给偷偷种个子吧。”
“滚你大爷的。”
老汉作势就要拿起烟枪去敲打这个碎嘴子的家伙。
“哈哈哈。”
张三连忙躲藏在其余两人的身后,连忙道;“愣子,小黑你看这老家伙急了急了。”
愣子板着脸道;“张三就你嘴贱,老汉那是助人为乐你懂不懂啊。”
“哈哈哈,愣子你这嘴真损啊。”
小黑不由的给愣子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之情,显露言表。
被调侃的老汉浑身气的发抖,随即便拿起烟枪呵斥道;“你们三个贱人,今日我老汉非搞残你们不可。”
“快来人啊,老汉要杀人灭口了。”
三人连忙大吼了一声,虽大喊但三人并未有所动作。
这其实他们日常的调侃,毕竟五人每日在在这里面对漫天黄沙,当然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这样的调侃已然是习以为常。
今日只是轮到了老汉罢了。
听着身后的吵闹,小五并没有回头望去,他知道身后的四人已经在一起多年,吵是吵不起来,他们虽然无血缘,但更胜似亲人。
而这就是在沙土坡坡唯一的好处。
沙漠无情,但人有情。
在这里的每一人,都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正在想着自己事情的小五,忽然便看到前方一股股沙尘漫天遍野。
其实他刚才便已经看到,只当是沙暴罢了。
但这么久过去,沙尘凝而不散,这倒是让小五心中颇为疑惑。
他自幼生长在这里,沙尘已经是他司空见惯的东西,但为何此景竟然是他所没有见到的景色。
难道是敌袭。
只有马匹才会有这样的沙尘。
“敌袭!”
小五大吼了一声,让身后的四名打闹的人随即停了下来。
敌袭?
怎么可能。
小黑走到小五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不是看沙子看傻了,我们这里就是一个瞭望台,自达我来到这里,别说是人了就连鸟都没有,那里来的敌袭。”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只箭羽射穿了小黑子的喉咙。
还未等小五反应过来,一道血液如同喷泉一般直接模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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