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两人的谋划。
先以小玄子恐吓之,在以叶侍郎加以劝住,让其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但弓在弦上,怎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看着还一脸震荡的小玄子,叶侍郎不由的假意咳嗽了几声。
这才让面前的小玄子重新回过神,他连忙压制内心的疑惑,双眸泛起杀机道;“叶大人,今日你是想挡咱家的去路不可吗?”
四散的杀机已然锁定身后的孟关临。
如若不是有叶成仁在其前面挡住大部分杀机,他孟关临早已被吓的魂不守舍。
这一刻,孟关临才知道东厂的威名并不是说说而已。
这阉人真的敢杀他。
叶成仁看着火候也差不多,朝小玄子递给了一个眼神。随即道;“今日之举,本不是我意,但你口说无凭,总要拿出点证据来,才可让本官信服才是。”
“好,好,咱家今日就让你掌掌眼。”
小玄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便其扔在前方。
叶侍郎弯腰捡起,随即皱紧眉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然被吓的浑身发抖的户部尚书孟关临。
随即不由的哀叹一声。
转身朝小玄子作揖道;“厂公公,能否让我与孟大人说上几句话,你放心,我叶侍郎敢拿人头担保,只是同僚之间的问话,不敢徇私舞弊。”
“好,咱家信任叶大人的人品,但只有一个时辰,超过一个时辰,咱家便亲自去取这个狗贼的项上人头。”
言罢!
小玄子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躲在其身后的孟关临,便踏步向庭院走去。
有些时候,文官与文官才好交流。
待小玄子走后。
叶大人收起手中的白纸,看了一眼其身后的孟关临,拜道;“大人,你我在朝为官,已然也有十年之载吧。”
“当年还是您给我借的那二十两税银,说来某也惭愧至极,到现在还未还清那笔税银。”
看着有些不知所云的叶侍郎,孟关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庭院站立的小玄子,连忙道;“叶大人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小玄子可当真要杀我?”
看着身体不由颤抖的孟关临,叶成仁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还是自顾自古的说道;“大人你可知为何我至今没有还那个二十两税银吗?”
我怎么知道啊?
那二十两税银在他孟关临眼中也只不过是一顿饭钱。
现在是提及那二十两税银的时候吗?
看着急躁不安的孟关临,叶侍郎并没有理睬,他那是那般自古言语道;“因为我没有钱还。”
“说来也可笑啊,虽然某不才担任了正三品的刑部侍郎,但每个月的俸禄,除了赡养家中老母,所剩之钱财只够维持家中用度。”
“就连我那个夫人,也是每日的在园中开辟了一块地方用来种菜,填补家用。”
“莫知道我这一生对不起我的夫人,也对不起生我养我的母亲,更对不起我的孩子。”
“谁人道我都说我是榆木疙瘩,犹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但我自知,某这一生对得起“官”字。”
叶侍郎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孟关临道;“大人,下官就说到这里,请大人走好。”
言罢!
叶侍郎自顾自的来到案桌前给孟关临到了一杯水;“大人请!”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举动即便是自谦才学极佳的孟关临,也不知叶侍郎所述到底是何意。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语,不知所云。
要是在平常孟关临早已拂袖而去,但杀神可就在庭院站立,稍有不慎便可死无葬身之地,孟关临皱着眉头道;“叶大人你这是何意?”
“你今日前来,难道就为了串通小玄子陷害本官吗?”
“你要不给本官一个解释,即便我今日身死,我也会让同僚们面圣陛下,把你们私底下的勾当全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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