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戏台上下可都炸锅了。
闹了鬼了!
台底下的老百姓都有点傻眼。
本来说大元戏班做谢神戏,大伙过来瞧个热闹。
好么,这下热闹可太大了......
不远处的馄饨摊上,食客们也都傻眼了。
最傻眼的是秦渡,他刚才调动一丝瞳力,正认认真真看戏呢。
突然一刀劈下来,那场面......
秦渡心说,得了,我再也不喝豆腐脑了。
除此以外,心下也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台上双鬼,秦渡以通幽重瞳观察,都没见到有阴气汇聚。
这说明什么?
那俩都是人!活人!
大元班主的死,毫无疑问,又是一场谋杀案。
只不过秦渡实在没什么心思深究,他现在难得有几天清闲日子。
虽说身边黏着个和尚吧,但好歹也有个护法的作用。
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恩主彻底放弃了灭口的打算、还是这玉如禅师令对方忌惮。
从碰到这和尚开始,恩主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再没有过半点纠缠。
“施主,刚才那似乎是人为......”
桌对面,玉如禅师欲言又止,像是拿捏不准:“小僧没看到阴气,此事绝非鬼神所为,不过会不会是什么厉鬼作恶?
唉,可惜小僧实力太差。
我若有传说中净土佛陀那般境界,施展天眼通便可洞察六道,将此事瞧个分明。”
秦渡闻言,轻轻摇头。
他笑道:“大师只是经历得少了些,此事确是人为,甚至如何作案,我也有些猜想。
只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且让那些捕头差役头疼去,大师若好奇,也可去掺和一手。
我反正是要回牢里休息了。”
说罢起身,先找馄饨摊老大爷结帐,两碗馄饨花了三十文钱。
离去时,秦渡只盼着玉如禅师能被案情吸引,别再来纠缠自己。
毕竟有这和尚跟着,他总怕暴露自己底牌。
因此入夜后不敢施展出窍法巡游、总觉得受到掣肘。
然而,事实哪有尽如人意?
眼见秦渡离开,玉如禅师看着戏台上的惨案、再看秦渡背影。
心下盘算,自己要是去瞧个热闹,应该也耽误不了多久。
只不过,万一这位秦施主趁这时间跑去勾栏......
算了,还是跟秦施主一起离开吧!
和尚一摸光头,颠颠地跟了上去。
此后一夜无话,牢中风平浪静。
,
次日一早,秦渡正要去化人场点卯。
却有访客来找,站在大牢外询问,声音透着一丝趾高气昂:“牢头儿,秦渡在这么?”
“在呢,任捕头您怎么亲自来了?”
牢头的声音里透着谄媚。
为何谄媚?
如今谁不知道,任捕头前几日大发神威,凭一己之力惊退天境武宗。
清河郡的老百姓虽然不明白天境武宗有多厉害,但州牧大人和郡守大人的态度可在那摆着呢。
毫无疑问,这任捕头的仕途注定要一路高升。
现在坊间甚至有传闻,说任捕头过不了多久,就要取代许捕头、正式成为本郡第一总捕头。
甚至假以时日,混个品以上的武职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都是民间胡乱猜测。
其实当初州牧招揽任侠时,许诺的偏将军就已经是六品。
如果那时候的任侠答应下来,现在早都一步登天、成为班头差役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但任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很懂得有多大肚、吃多少食的道理。
这些天依旧踏踏实实办案、兢兢业业点卯、开开心心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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