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片刻,秦渡拱手与郡守见礼,又对那女子招呼道:“许兄?”
“嘘!”
许嘉宁怯怯抬头,脸上神情竟罕见地浮现一丝女儿家才有的羞涩。
她竖起一根手指堵在自己唇边,很紧张地示意秦渡噤声。
秦渡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
郡守审视片刻,又经历几次深呼吸,才用一种极力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淡淡道:“你、就是秦渡?”
秦渡点点头,视线却紧盯着许嘉宁,用目光询问她究竟说了什么?
许嘉宁悄悄挪了两步,将自身掩藏在郡守身后。
郡守又深吸一口气,极力镇静道:“站起来说话。”
秦渡这才反应过来,忙钻出被窝、又手忙脚乱地换上昨日新买的一身新衣。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此刻换了新衣,气质便截然不同。
郡守打量片刻,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眉宇间的怒色淡了些许。
叹道:“倒是个俊后生,难怪......”
到这时候,秦渡已经隐约猜到许嘉宁是怎么说服郡守释放自己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许嘉宁,随后对郡守抱拳:“大人,许兄该不会是告诉你,我俩已经......”
话刚出口,就见郡守瞪眼:“你这小、咳......”
他差点骂人,但马上环顾四周,更沉下脸色:“今日消息若有半点外传,尔等性命堪忧。”
旁边的牢头和狱卒们跪了一地,哪敢说别的?
纷纷用手堵住耳朵、眼睛也紧紧闭着。
郡守这才看向秦渡,心胸里却酝酿出无数词汇,准备从秦渡的第一代祖宗开始问候。
哪曾想,秦渡却又一拱手:“大人,许兄所言都是一时情急,我俩只有兄弟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秦某虽深陷牢狱,却也绝不能为脱身而害了许兄名节。”
随后正视许嘉宁,秦渡郑重道:“许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但如此荒唐举动,往后可万万不能再有了。”
听到这一番话,郡守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扭头看向许嘉宁。
他沉声道:“宁儿,他所说可是真话?”
许嘉宁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郡守这才扭头看向秦渡,眼眸里却多了几分欣赏:“身陷囹圄却仍这般坦荡、从容,难怪你未经传授,便可施展我儒门一脉的‘舌绽春雷’之术。”
说罢又一沉吟,郡守道:“小伙子,我大周有三十六洞天大传承、七十二福地小传承,不知你师从哪一家、哪一派?”
秦渡摇摇头,如实回答:“我并无师承,所学都是机缘凑巧、偶得的江湖方术。”
郡守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你且协助宁儿破了南城客栈凶案,若能成功,本郡不但保证帮你脱罪,还可收你入我儒门。”
说罢挺胸,傲然道:“天下修行者,无非天、地、玄、黄四等。
本郡精研儒门典籍,积蓄才气三斗,可抵得道门三百年道行、正是地境修士。
能拜我为师,也算你三生有幸了......”
这话听得秦渡一愣。
他检视自己体内煞蛇,那蟒蛇昨夜吞了渡魂经奖励的丹丸,今日已经隐隐有了要化蛟的趋势。
对比神婆十年道行煞气,秦渡估摸着自己再不济,也有四百多年道行了......
郡守大人,您这可有点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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