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暗暗松了口气。
眼前小鬼看着并不凶恶,最重要的是,煞蛇从她身上未能抽取到半点煞气。
左右四顾,见周围监牢里的犯人并未被惊动。
暗自沟通煞蛇松开力道,小丫头终于能动弹。
她挥舞着两只小胖手,连说带比划半天,秦渡却一头雾水。
正这时,小丫头灵机一动,连连伸手指向窗外。
秦渡恍然:“你要去外面?”
小丫头连连点头。
于是煞蛇松开,回到秦渡身上,但仍警惕万分。
比秦渡更警惕的,是他所在监牢对面的犯人。
犯人心说,那七号炉跟谁说话呢?
他那牢房里也没有人啊?
嘶,我有点冷......
犯人默默地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正这时,秦渡所在监牢,窗口外隐隐有金属光芒闪动。
又是‘哐啷’一声,一柄乌沉沉的宝剑坠落在地。
试想:
入夜后监牢、犯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突然一柄宝剑从窗口外探进来、砸地上。
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对面犯人俩眼一翻,直接装死......
,
今夜的月色明朗,透过月光,秦渡依稀看到那柄乌沉沉的宝剑并未出鞘、形制有些眼熟。
忽地想起,这不正是前主从死人手里窃取、打算当了卖钱的赃物么?
再仔细一看。
不错,正是那赃物。
其特征明显,整体做工考究、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大师手笔。
而剑鞘上,赫然用鲜血写着一个字。
冤!
秦渡恍然大悟,看向小丫头:“所以,你是因为有冤才来找我?”
小丫头连连点头。
秦渡又问:“为何是我?”
小丫头呆愣片刻,忽然蹲下、很吃力似的拎起宝剑。
她在地上轻轻画了个圆圈。
秦渡悟了半天,狐疑道:“缘?”
小丫头连连点头,肉嘟嘟的脸蛋都跟着微微颤动。
“所以,你也是被神婆害了?又或者是恩主?”
秦渡询问。
小丫头露出一副苦恼表情,皱着眉头呆楞一阵,才沮丧摇头。
随后一连串询问。
到最后,秦渡才终于明白。
这小鬼临死前在剑鞘上写了‘冤’字,但死后记忆不知为何,都消失殆尽。
唯一记得的,就是临死前有人喊过自己名字。
她的名字叫‘小安’。
......
秦渡与小安的交流,到此处戛然而止。
因为天亮了,朝阳跃出地平线的刹那,小安就慌忙钻入剑中。
秦渡持剑,隐隐能感觉到剑柄中流转着一丝温暖。
恰如一个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孩子,柔软而稚嫩的小手。
“妖魔何足惧?难测是人心......”
他叹息,用手指轻轻扶住鼻梁,不解。
何仇何怨?
竟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正想着,忽听监牢外传来牢头、狱卒们的声音。
“许头儿,那犯人就在丁四号监。”
“许爷,昨儿可真邪性,丁三说那小子一说话,他就跟魔怔了似的,让干什么干什么。”
“真的!我也瞧见了,要不是那小子的事儿还不够惊动巡法司,我们都不敢劳您大驾......”
七嘴八舌中,许捕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片刻后到监房外,许捕头的步伐立刻顿住。
“是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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