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请问兄,孟母三迁为何来?那些昏君自把纲朝败,亡国反怪女裙钗,梁兄读书不甚解,是非不分你是书呆!”
这段唱出,戏台下皆是惊惧不已。
在这个年头里,竟有人敢如此怒斥帝室!
“嘶……”
“竟还可继续变化!”
有的恶鬼惊讶于这番变化之术,而有的恶鬼,则是思绪缥缈。
台下一个身穿破烂战甲的老兵魂魄,吸了一口桌上的祭香,才喃喃说道,
“这戏曲唱得也不无道理,想我大靖当初雄踞十三洲,多么威武?”
“到如今,却是被番邦小丑轮番欺辱!”
站在桌旁的僵尸官人,此时盯着陈仁的双眼中,却是充满了贪婪之色。
“这班主身上毫无元气波动,不像是修行之人,此番变化之术,应是全依那藏在暗处的法宝。”
即使有法宝在身,僵尸官人要是想杀人夺宝,也是犹如探囊取物。
毕竟法宝向来神通单一,这戏班班主的法宝变化如此神奇,应该是没有什么杀伐之力。
要想攻破它这阴气锤炼百年的尸身,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视台下的骚动,陈仁心沉如水,自顾自的切换着身上变化,将这出《梁祝》继续唱了下去。
……
师娘:“上前含笑问书呆,一事离奇你试猜,到底他是男还是女。”
梁山伯:“师母说的是谁呀?”
师娘:“你三载同窗的祝英台。”
梁山伯:“男女分明何用猜,英台怎会是裙钗,明明师母开玩笑,山伯书呆并不呆。”
师娘:“她临行告别到妆台,几度含羞口不开,取出玉环为信物,请求师母做媒来。”
……
开场的时候,台下众鬼是惊讶于陈仁那忽男忽女的变化。
唱到此处时,众鬼早已沉迷于戏曲故事的本身。
那几个‘铁杆鬼粉丝’,更是嘴中狂飙国粹,骂着梁山伯不是人,还说着什么要给梁山伯罚款五十之类的胡话……
陈仁在台上一边唱戏,一边听着台下的议论,心里本来还有些小兴奋,这说明今夜的戏,唱得还算不赖,散场后说不定还能收到一些阴钱打赏。
可当他眼神往戏台下的角落里一瞟,后背汗毛瞬间微微立起,额前更是流出了几滴冷汗。
只因戏台下,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袭嫁衣女鬼。
这嫁衣女鬼,浑身鬼气之浓,怨气之重,即便是不会半点修行的陈仁,也知道她绝对不好惹。
此时陈仁将将唱到英台哭坟,那嫁衣女鬼不晓得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巴掌大的惨白小脸上,两行清泪落下,一道交杂着鬼气与怨气的气旋,在嫁衣女鬼身旁盘旋不止。
离她近些的恶鬼,连忙往旁边避让,生怕被那鬼气卷中。
就连先前一边说话,还一边喷着白气的僵尸官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往旁边挪着脚蹦了几步。
陈仁嘴中依旧唱戏,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今夜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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