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之中带了一丝后悔之意:
“当时陌玥对我还有用,所以我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
“一个月的小惩罚换我半死不活三年,她借机迅速站稳脚跟,这可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没兴趣听陌玥到底受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惩戒,径自打断他的话,抚掌讽笑称好。
“你们给我下了毒还不放心,还要将我投入湖底,又加牢不可破的结界,当时定是想让我无声无息地死在那吧?
反正陌府的娘亲也早被你调包了,爹已经被陌玥哄得眼里心里只有姐姐一个女儿,我的死也没有人会在意,正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我给处理掉了。
然而你没想到我会一直不死,并且连你自己都再近不了我身,心下定是如同扎着根刺一般难安。
你算着药效失效时间将近,便特地日日跑来湖边以灵力抚琴助我醒来,好让我自己主动离开桃花湖。
我一出湖,你便装落水装柔弱试探我,靠近我。
而后又几次三番与我接近。
应该在权衡是将我所拥有的一点价值榨干殆尽再杀我好,还是直接结果了我好吧?”
“一直以来,你竟如此看待我?”
一滴殷红自花隐红唇逸出,顺着下颚滑落,在衣锦绽放出一朵刺目的红,如盛放在黄泉路的曼陀罗花一般,火红,妖异,触目惊心。
“我的一腔真心,终是错付了……”
我却不顾,逼近一步,继续说道:
“待那陌玥对你无用了,你便利用我被她陷害入狱为导火索,假借为我洗脱冤屈揭露她的罪行,实则既在我这收获了我的满腔感激之情,又拉下了陌玥,名正言顺地毁了她这弃子。
一路下来完全不用你自己出面,只在背后暗暗操纵一切。
我们所有人,皆成了被你操控的木偶。”
潋止伸手扶住我,劝道:“璃儿,既然你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再被欺骗便好。
现多说无益,还是先问出你娘亲的下落为好。”
花隐眼神冰寒地盯着潋止扶着我的手,勾唇,幽幽地开口:
“想知道你娘亲在哪吗?”
我瞳孔一滞,俯过身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她在哪?”
花隐唇角的笑容更为妖异,“想见她?与我走!
我只带你一人见她。”
“没有我,你们这辈子都休想找到她。”
不待我回答,潋止已经再度提剑搁至花隐颈下,厉喝:
“事到如今,还妄想通过欺骗璃儿,翻身重新做回你的摄政王吗?”
转眸看向我,眼中隐有紧张之色,“璃儿,切不可中计!”
锋利的剑尖,因为潋止情绪的波动,划破了花隐的皮肉,留下一条鲜红的血痕,在他白皙的脖颈,显得尤为扎眼。
花隐却恍若未觉,只是轻嗤:“摄政王?你以为我若还在乎那个位置,还会坐在此处吗?”
黑瞳之中射出一抹睥睨天下的傲气,“如若不是我自愿,你真以为,仅凭你那几个无用之人,便能擒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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