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地下室 (2-2)

“哼哼……”陆离身旁虚空里传出意义不明的哼哼声。

两声清脆响声，瑞秋的鞋跟落地，从仆人手里接过雨伞。

她穿着裙摆到小腿长度的华丽长裙，仿若要去参加某个贵族舞会，而不是在阴沉的天气里来到阴沉的废墟街道进入阴沉的废弃房屋走下阴沉的地下室。

那截手臂伸出了几秒，没有等到某种搀扶，瑞秋只好低头钻出车厢。

一辆印有家族标记的豪华马车，停在建筑门前。穿着黑色晚礼服的仆人撑起雨伞，拉开车帘微微躬身，迎接车厢里伸出的一截白皙手臂。

或许事情不算紧急，或许刚刚被吵醒困意上涌又睡了一觉，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一个小时后，雨幕中接近的马车声姗姗来迟。

走出电话亭，寒意扑面而来。陆离撑起雨伞，回到旧温馨街区的16栋屋檐下，等待瑞秋到来。

安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陷入沉默。

“嗯。”

“漂亮吗？”

“是。”

“是女人喔。”安娜看似随意的询问在狭小空间响起。

陆离放下话筒，忽然察觉到什么，偏头望向空处。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该死我的鞋子哪去了……”瑞秋无奈叹息一声，远离话筒的抱怨声响起，而后电话被挂断。

“不能。”陆离回答。

“好的……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你能把它拿来吗？”对面的语气依旧慵懒，可以想象某个身材曼妙的女性侧卧在天鹅绒床榻上，随意拿着话筒。

忽略瑞秋奇怪的联想与形容词，陆离告诉她鸟嘴面具身影的信件和她家地下室的情况。

“……噢我记起来了，黑宝石对吧？”

“我是陆离。”

本周轮到她值守基地。

贝尔法斯特区域调查员负责人，瑞秋。

等待的时间很长，直到电话亭的玻璃上浮现朦胧水雾，电话被接通，话筒传出慵懒的梦呓般地女声：“是谁？”

身影重新出现在建筑外，陆离穿过废墟间的小巷，来到相邻的理论街区，走入褪色的红漆电话亭里，拨出号码。

陆离说道，回到桌前拿起油灯，离开鸟嘴面具身影的房屋。

“恰恰相反。”

陆离不这么认为。

“它们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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