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黛玉秀眉轻颦,细细咀嚼,愈发觉得合口味。
“便算沈家哥哥过关。”黛玉促狭一笑,放过了沈越,转过脸对林冲说道:“沈家哥哥所说也是有理,是黛玉肤浅了,还望阿兄勿怪。”
“嗳,贤妹见外了。”林教头一副标准妹妹奴的模样:“休说是贤妹,若非我曾与那法师交心,仅听其不守清规戒律之事,我也定然以为他是花和尚。”
几人又是闲扯几句,见天色不早,林冲便带着黛玉辞别贾氏和沈越,走到门前,黛玉忽然回转身子,笑着对沈越说道:“明日去大相国寺,沈家哥哥可否与我多讲些树人先生的事情?”
“自然可以,明日便给你说上一说我最心仪的一篇文章吧。”
“如此,便说定了。”黛玉说完,丢下一记礼貌的浅笑便走出门去。
“人小鬼大……”沈越心里嘀咕一句,却并不反感林妹妹,毕竟他也一把年纪了,心态上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不是一辈人。
但是他却忘了他现在也就十五六岁。
嗯,还是大汉的花骨朵,七八点钟的太阳。
由于受伤的缘故,沈越总共有七天的假期,昏睡了三天,还剩四天可以支配。至于说课业什么的……一时之间确实也找不到什么精进的方法。
毕竟教材被打他的那纨绔扔水里了。
还好那纨绔没什么背景,其父是京中的五品官儿——五品官在地方或许一手遮天,但在京城中,一块砖下去不说砸???到一打,起码也得砸到七八个。所以在林如海的同年们的努力下,搜集了大批的罪证,一举扒了那五品官的官衣。
这是刚才林冲说的,也是为什么沈越一点都不慌的原因。
正想着,正就着油灯缝衣服的贾氏出声道:“我儿若是好些时,明日娘便回厂上工了。”
“阿娘不必去厂里做工,有那纨绔赔偿的百十贯钱,撑上些许日子并不是难事。”
沈越叹气道,工厂什么德行他想也能想得出来,这大汉虽说在进行工业革命,但并没有相关的工人保护制度,这方面的律法可谓极其不健全,每日累死累活不说,挣得也并不算很多。
总地来说,工人被工厂主压榨得太狠。
但这并不是沈越的目的。
贾氏闻言,瞪着沈越道:“我儿说哪里话,坐吃山空,那百十贯钱终有一天会花尽,恁地时,你我母子二人吃些什么?你每日上学用度从哪里出?”
“那工厂做工之事不谈,每日浆洗的活计,阿娘却是不要再接了。”
这才是沈越真正的目的。
“这也不可。”
贾氏刚要继续说,便被沈越打断:“浆洗之事,阿娘不可再提,此一时彼一时,阿娘冬日里浆洗衣裳,冻得手指皲裂,孩儿每次见之都痛在心上,若阿娘再如那般劳累,怎能让孩儿带着愧疚安心读书?”
“可……”
“阿娘。”沈越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下来了。贾氏看着抹泪的儿子,欣慰地笑了:“罢了,依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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