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勾连幼鲲分身极力感知了一下,方圆二三十丈内没有任何妖气,再远的距离有些受限,无法确保。
葛家极富,葛家庄园占地极广。
从葛家出来,李石并不急着走,而是以上次经验,寻一隐蔽处,悄悄观察着葛府内的动静。
自己刚刚是打草惊蛇,此刻就是要等蛇出洞。
可左等右等,这“蛇”始终不出来。
李石若有所思,又重新走进葛府大门。
葛府管事见李石返回,十分惊讶,忙上前迎接,恭敬行礼问安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李老爷去而复返,有何贵干?我家郎君刚才有事出门了,这就叫人去告之,只是怕要等上一两个时辰。”
李石面无表情:“不妨事,你且先带本官四处看看,等你家郎君归来。”
管事哪敢违命,只能带着李石在葛府庄园内四处闲逛起来,路上李石问管事:“既然起了灵堂,为何见不到吊唁之人上门?”
管事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李老爷也知道,我家夫人毕竟不是正常仙逝,故而郎君早就嘱咐了族亲,暂谢吊唁,请青林观的道士来先敲七日道场,待七日后再来吊唁出殡。”
葛家不愧是陵夷第一等豪富之家,庄园内亭台楼阁连绵不绝,三步一景,让人目不暇接,不过李石却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上等庄园,他一直暗中观察着四周,勾连幼鲲分身,感知有无妖气。
那葛元明明没有外出,必然还在庄园内。
蛇没有出洞,并非李石的计策无用,而应是庄园内别有洞天。
联想起夜间自己跟踪过的那道白影,李石推测,若白影不是葛元,那葛府必然存在一处隐蔽之所,供白影藏身。
“此时细细回想,那白影高五尺出头,倒是与失踪不见的孟氏身高一致,假如葛元说了谎,孟氏此时依旧是真修练气士,那白影极有可能就是孟氏!”
到了后院,李石看见一个处于庄园中心位置的院子院门紧闭,门上还挂了锁。
“这处院子位置极佳,为何锁闭?”李石直接问管事。
管事环顾左右,见无人,才小声答道:“回李老爷,这原是我家郎君夫人所住的正院,只因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些变故,此处成了二人的伤心地,便不再居住此处,锁了门,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李石走到门口,看了看上面的锁,有些生锈,但锁眼油润,显然是一直有保养的。
他回过身问管事:“你说说的变故是不是指你家郎君的丧子之痛?”
管事:“确实是此事。”
李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虽然怀疑隐匿之地就在这院内,但他没感知到妖气的存在,不宜轻举乱动。
逛完一圈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那葛元依旧不露面,李石便直接告辞,返回县城。
王明已经被王参军软禁在行走衙门多时。
李石高坐大堂,让力士衙役把人带来。
“王明,你可知罪!”李石大声喝问道。
王明满脸无辜:“行走老爷明鉴,我为助老爷破案提供线索,实不知哪里有罪。”
李石冷笑:“你处心积虑接近本官,提供假线索,误导办案,其心可诛!”
王明忙辩解道:“行走老爷明鉴啊,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李石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到了此时,还不是实话,那孟氏一介真修练气士,怎会与一名年老仵作私通,还有,他们若真私奔,又怎么会恰好让你这个半年前就知道他们私通之人碰上,你不觉得一切巧合的有些太假了吗?!且顺着你提供的线索,又恰好碰到青云寺一案的两位主谋嫌犯的阳庆和尚与葛林被人杀害!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好?莫非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不成?你是青云寺一案的幕后黑手?!”
李石这一吓,顿时让王明真慌了,青云寺可是杀头的大案,这摊浑水他哪里敢搅和,连忙跪下说出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葛元逼他的。
王明此人是个情种,与闵月阁的翁敏姑娘早已暗通曲款,两情相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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