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退走,房内只留下李石、王明与玉英在她房中。
“玉英姑娘伤势如何,可要请郎中看看?”王明是个怜香惜玉的。
玉英摇头:“那小厮惯会打人的,藤条抽起来极为疼痛,却不会伤了骨肉,不要紧的。”
说话间,眼神却不曾离开过李石:“这位李相公真是衙门里的官爷?不知是县衙,还是行走衙门?”
“我在行走衙门当差。”
玉英闻言双眸一亮,欲言又止,到门口查看一番,见屋外没人,回身把门关好,才道:“李相公可能与新来的行走官大人说的上话?我有事想求见他。”
李石笑道:“自是没问题,我与新上任的行走官大人很熟。”
回到雅间,稍微吃喝了一会,李石便借故向王明告辞,回到行走衙门,立马叫来袁进与王维林二人,让他们一同去闵月阁,把一个叫玉英的姑娘请来,同时留下四个力士,暗中守在闵月阁。
当玉英在行走衙门的前衙书斋中见到李石时,整个人惊愕无比,还是一旁袁进提醒,才行大礼参见。
李石笑道:“先前为了查案无意隐瞒身份,玉英姑娘莫怪。”
“哪敢哪敢。”玉英局促地道。
在寻常百姓面前,李石这个正九品行走官,那绝对是大人物。
李石温和地道:“姑娘不用拘谨,请坐下说话吧。”
待人坐好,他才继续开口:“姑娘先前说有事想见我,不知是何事?”
“大人,我有一物,是失踪的翁敏姐姐交于我保存的,她曾对我说,若是她出了事,便把此物交由新上任的行走官老爷,我原道她只是说说,不曾想真出事了,那物藏在我床下墙角的暗盒中,还望大人派人去取一趟。”
李石一听牵扯到失踪的翁敏,连忙问道:“翁敏交你保管的是何物?”
“一个白玉棋盒,不知里面藏有什么,我从未打开过。”玉英轻声道,“不过翁敏姐姐当时提过上任行走官周大人。”
李石噌的一下站起来,对袁进和王维林道:“你二人速速前去,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悄么把玉盒取来。”
待两人匆匆离去后,李石又问:“玉英姑娘与失踪的翁敏姑娘私交极好?”
玉英点头:“情同姐妹。”
“那你可否为本官提供些翁敏姑娘失踪的线索?”
玉英摇头:“昨日报官录供时,除了那件交由我保管的棋盒,其余我知晓的都说了,白日里也曾四处寻找过,可杳无音讯,不过——我私心猜测,会不会与周大人之死有关,且她似乎知晓自己会出事,故而提前把棋盒交由我保管。”
李石又问:“玉英姑娘对王明可熟知?”
“王相公是闵月阁的常客,他家是陵夷县出名的豪奢之家,与葛家同为县内望族,我只知这人素有义气之名,出了名的爱交朋友,且极为仰慕翁敏姐姐,其余就不太清楚了。”
不多时,袁进与王维林带着棋盒赶回来。
李石一观棋盒,直接愣住,把之前在赵六床底下发现的棋盒也拿出来,摆放在一起,从外表看,两个白玉棋盒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间,李石脑海中的思绪转百转,推测其中种种可能——
周兴把某样珍贵的东XZ在其中一个棋盒,幕后真凶不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谋害周兴后设法偷走一个之后,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有,大失所望……
可棋盒为何又到了赵六床下?莫非是赵六偷走的棋盒,他是帮凶?最后还被杀人灭口了?
还是故意栽赃?
李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仵作葛林的模样——他那一跤摔得真巧,刚好发现了床底下有东西。
此人身为仵作,验尸时,与周兴、赵六的尸体可在案发现场单独待过。
他会不会有问题?
李石按下思绪,打开翁敏交予玉英保存的棋盒,赫然发现里面居然是那本缺失巡视手册,里面记录了周兴今年外出巡视的见闻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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