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
焉浔月脱掉外衫,扑通跳下水,心里还在念叨着:得亏姑奶奶为了拍一场水戏,特意学了三个月的游泳,算你今天走运!
待到将人从水中揽腰托起,焉浔月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像裹了巨大的吸水海绵般笨重。
“醒醒啊,你这宫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女皇拿你考验我,好歹也留下几个人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吧?”
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焉浔月一边往岸上靠,一边絮絮叨叨。
等到靠岸之后,焉浔月发现石壁湿滑无比,除非等他醒来,二人才有可能上岸,不然只能一直在水中耗着。
“你……”焉浔月气鼓鼓的看向怀里的男子,浓墨般的眉睫挂着水滴,琼鼻挺直,唇色殷红上薄下厚,水气蒙蒙间,比雾中清荷动人三分。
“……算了,不计较了。”
昏迷中的男人鼻息温热,喷洒在微凉的颈间,空气中涌起一股扑鼻的熏香,饶是在娱乐圈打坐入定五年的焉浔月,也按捺不住心中那头欢脱的老鹿。
按照电视剧情节,此处她应该念一遍金刚经冷静冷静。
然而焉浔月没看过金刚经,于是她把《小鲤鱼历险记》里小鲤鱼泡泡的变身法诀“我心如铁,坚不可摧”默念了两百一十遍。
念到第二百一十一遍时,男子终于悠悠转醒:“你是在……念咒?”
男人还以为对方以为自己快死了,正在念咒超度自己。
焉浔月下意识向他看去,又在余光触及到水下春光时,陡然撇开视线道:“没,清心咒……你身上有力气没?能自己上去吧?”
男子微微一怔,显然面对恩人冷冰冰的态度,一时间有些失神。
凭借自己的姿色,连女皇都对自己宠爱有加,面前女子怎会……如此拒他于千里之外?
“恩人可以容许昙画恢复力气再上去吗?”
男子蹙眉轻咳几声,双颊飞来两片红云,水光滟影之上,人比花媚。
焉浔月抿紧唇线,在心里骂了句娘,然后老老实实接着念咒。
“侍身唤做昙画,今日突发晕眩之症不小心溺水,幸好有恩人搭救。”
怀中人轻轻说道,柔糯声线里带着一丝固有的清冷,山间黄鹂般悦耳,叫人忍不住心尖一颤。
不愧是女皇陛下的面首,用这嗓子说句情话,怕是要让人立刻酥了骨头。
“嗯。”焉浔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右手托着他后腰,此刻手腕微酸。
不晓得景黎那个醋缸若是知道自己,此刻与一个绝色面首泡在池子里,会不会原地爆炸?
想到那张锅底般的黑脸,焉浔月差点偷笑出声。
“恩人还未告知侍身姓名……”美人幽幽怨怨的说了一句。
若是女皇陛下在此处必定会大吃一惊,平日里那般孤傲的昙画,到了焉浔月面前竟然变得莫名……娇嗔起来?
“叫我红领巾。”焉浔月露出官方笑容,并不打算留下名字,免得以后与女皇的男人纠缠不清。
“红……领巾?”昙画听着不像个名字,但又羞于反驳,只好眼波流转接着问道:“恩人怎会来此?凤宫之地,无召应不得入内。”
“头次入宫,走错了。”
焉浔月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脸颊灼灼,不用摸也知道比映山红还要红。
“原来如此……”昙画嘴上说着,心里半点也不信,哪有臣子在君主宫中随便乱晃并且走错的道理?
“你身上有力气了吗?”焉浔月感到身子的异样后,脑袋愈加昏沉起来,不详的预感渐渐爬上心头。
莫不是美男计加迷香?这简直是王炸组合啊!
“红……大人,侍身可以支撑,您先上去吧。”昙画满脸通红,双眼迷离的看向焉浔月,自己也察觉到不妥之处。
只是自打入宫后,几乎在迷香春药里泡大的他,早对这些免疫东西免疫了,如今怎会突然着了道?
昙画有些慌张的扶住石壁上端,将身子远离焉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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