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蔡家要造反 (4-1)

“有一次例外？谁造成的？”蔡多福不禁好奇起来。

“自然是李大人。”柳攀应道。

“她是怎么做到的？”

“李大人的弟弟李青池，当时我算出他会死在月影森林。李大人得知后，一路相随，最后把人救了回来。”

“就这么简单？”

“并不简单。”柳攀摇头，“在我的推演里，从来没有干预成功的案例。就算有父亲为了救儿子，愿意以命换命，都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所谓命运，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被一条叫时间的线拴死，永远解不开。”

这越说越有哲理，蔡多福都不敢接话。

而且李清池这个名字，让他想起蔡家宅院的来历。当然，宅院应该是李青莲大人，通过弟弟之手，卖给了闺蜜苏玉蝉。或许蔡家地下室的那些法器秘籍，就是两人共同收集来的。

柳攀继续说道：“经过这件事，我开始尝试改变时间，虽然没有成功，但我发现只要有大能量者的干预，就可以改变时间的流逝，从而改变结果。”

蔡多福收回思绪，望着柳攀那双浑浊的眼睛，问：“那你觉得我是有大能量的人？”

“现在不是，再过几年就是了。”

“你算过？”

“我推演过腊梅馆很多次，当时天崩地裂的景象，我看过很多次，慢慢地，我发现巨人爬出来后，不是肆意破坏，而是跟一个人在战斗，只是那团身影，很模糊，根本看不清。”

“一个人？对付十几丈高的巨人？”

“那个人会飞，速度很快，因为推演的景象特殊，看着有点模糊，前几次我根本没发现这个人，不过他射出的箭，会在巨人身上产生爆炸，这才发现有人在跟巨人战斗。于是我开始从腊梅馆，往这个人身上推演……”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了和长公主生活在腊梅馆里的男人。”

话说到这里，柳攀虽说没有说出名字，但答案就在眼前。

蔡多福也不好否认。因为仔细想一想，七年后，时明月应该有两个孩子了，那时候，自己真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家里的传送门，不可能看着上古巨人在栎阳城肆意破坏的。

再往深处想，一只上古巨人突破封印，意味着月镜大陆一百零八处上古巨人封印终将全部解开，那将是全人类的末日。

这注定会是一场战斗。

“你看到的景象里，上古巨人被打败了么？”蔡多福问。

“战斗的能量太大，阻扰了推演，我看不到后面的结果。”柳攀摇头。

“那要怎样阻止上古巨人突破封印？”

“我不知道。”

“啊……”蔡多福盯着柳攀，想看清楚这糟老头子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没算过么？”

柳攀叹气一声，说：“时间是依附人而存在的，更像是事件的前因后果，终始窍诀虽说是控制时间，倒不如说窥探因果，如果对方刻意抵抗，以我的修为，很难用上终始窍诀。”

蔡多福大概明白这话的意思，柳攀的预测或者扮演能力，终究是一种窍诀，有人对抗就打不过了，说：“所以终始窍诀立下算命的名目，让别人心甘情愿被你推演。”

柳攀应道：“对，对方愿意说出姓名籍贯，又愿意拿出生辰八字，下意识地表示愿意被人推演。”

蔡多福恍然大悟，怪不得终始窍诀会沦为算命的工具。不过也就是入门秘籍的使用小手段，不足为怪。倒是柳攀敢自暴弱点，揭去天算的神秘面纱，说明他是真心来求助的。

但要怎样阻止上古巨人突破封印？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来想啊。

“上古巨人突破封印这事，皇帝陛下没做出什么回应？”蔡多福问。

“当年动作很大，封锁腊梅馆，驱散有威胁的窍客，圣教甚至禁止研讨阵法。后来李大人从阎罗神殿归来，和当时的秦王殿下密谈过一次，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没过多久，腊梅馆解封，成为公主殿下的居所，至于上古巨人的事，没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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